第九十五章：疯狂的亡灵（2/2）

“你说什么？你爱死他了？”阿曼想起这件事。

“没错。”巴斯顿回答，脸上甚至升起了红晕——意识是个伟大的创造，能让人忘掉自己正处于危险环境。

“随便什么人，你也会轻易说出‘爱’这个字眼，即使那个人是我的仇人，你也会说‘爱’，对吧？”

“呃……小曼……”

阿曼松了口气，“既然‘爱’这个字眼在你嘴巴里这么一文不值，我就放心了，好吧，你爱我，我知道了。”阿曼点点头，指着艾比盖尔：“你也爱这个疯子！”

“小曼……”巴斯顿似乎很委屈。

“来了！”艾比盖尔突然停止动作，他安静了下来，阿曼和巴斯顿也跟着他的节奏迅速安静下来。

“别告诉我他突然由摇滚转换了小清新的风格……”巴斯顿低声嘟囔，阿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很明显的感觉，艾比盖尔身上那种活泼的正一点点地被严肃取代。

什么来了？

他微微叹了声气，拾起地上灰白色的长袍重新穿在身上，身下眨眼间就出现了一座冰雕的大座椅，雕琢着骷髅，给人的感觉很是压抑。艾比盖尔坐了进去，重新戴上帽子，遮住面颊。

阿曼听到了外面的响动，巴斯顿也听到了，接着，一个什么东西从舱口滚落了进来，他还没站稳就惊恐地俯身请安：“尊敬的艾比盖尔殿下。”

艾比盖尔并没有说话，气氛凛冽。

进来的那个东西是个矮人，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他环顾基地一周，眼神似乎很悲伤，语调也低沉下来：“我……我尽全力赶过来，但速度怎么能和殿下您相比呢！”

“在怨恨我杀掉你的人类朋友？”

艾比盖尔的声音已经和之前相差太多，如果是前面是个嬉皮士，那么现在他就是一个身处墓地的牧师，让你感觉到地狱来的严寒。

“不，岂敢。”矮人低下头。

“看来，他们在我来之前已经毁掉了所有有价值的东西，瞧他们那张牙舞爪的模样，哼。”轻蔑与嘲笑，在艾比盖尔的语气中发挥得淋漓尽致。

“是，他们不该妄图和殿下您抗衡。”

“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那东西在哪儿？”

“我……我不知道，殿下，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您，也如您所说，这里没有留下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行道者’已经被摧垮了。”矮人说得胆战心惊，可以让所有人相信他的话。

“你知道缇络?蒙法怎么说吗？‘人类，有能力在蛛丝上创造他们重新崛起的奇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吗？”

“殿下，请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再为他们提供‘蛛丝’了，我不会……再次辱没殿下您的厚爱……”

“克鲁克，我将要建一支泽西魔军团来帮助我们最后摧垮人类，但你知道，泽西魔并不好找。我记得你和我提起，他们似乎有一批还未启动的培养器。”

“恐怕……已经被殿下您……”

“我希望你能做好这件事，大洋上的岛屿正在向澳洲大陆集聚，即使是西北部的一块领地也足以比你的兄弟哥林布的属地要大很多，这是一个很难得的恩典，而我要的只是你能帮我做好这件事——这是你能在那块领地上建立属于自己的国家的最重要的前提，没有它，你一辈子也别想听到一句‘国王’。”

“是，感谢殿下恩典，我必将完成你的愿望。”

“关于舍利，缇络并不想我们过早地去东方冒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如果只是提供能量的话……我倒是有办法，你无需担心。”

“是。”

“那么，教科书在这里。”艾比盖尔说着，伸出小冰条将糊着口香的琥珀戒指拿下来，丢给克鲁克，“虽然我的寿命永恒，但别让我等太久。”

“是，一定尽快，但是，殿下，这口香……”

“肮脏的人类，不是吗？”

“简直和你一个德行，小曼！”巴斯顿叫嚷。

“我可不像他那么卑鄙！”阿曼还口。

突然间，地动山摇，实验基地的灯明明灭灭。

“小曼，你老爹又要做什么？”

“闭嘴，巴斯顿，这里要沉没了！快跑！”

“我的王戒……”

“该死的，你带不走它！”阿曼一把拽上巴斯顿赶紧向逐渐变形的消毒室跑去。一大块天板掉了下来，砸到阿曼他们的面前，她扯着巴斯顿跳了过去。

“殿……殿下……”

“没什么，缇络赐给你的度假胜地送货上门而已——他就喜欢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