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方向（2/2）

蒲团上的七位首领面色悲戚，为冉单的遭遇可怜，为那些甘愿奉献生命的豪杰折服。不久讲完自身故事的冉单，心中仿佛有块大石落下，显得安静了许多。他不知道自己为何对霸家首领有种亲切感，心中秘密也提不起隐藏的心思言无不尽。无言悲伤的气氛下，霸一爷长叹一声率先说道：“虎尊混元成名久远，吾等自愧不如！听闻他以阵印道，窥得圣阶门褴将入圣级，不成想竟落入奸人之手，身死道消客死异乡了，命途多舛啊！”

沙盘上方雾气重重，冉单自是不得见几位首领模样只能听声辨别位置上端坐之人的身份。不用多想，这居中的定是霸一爷了，他虽然好奇，可六爷的告诫还在耳侧不敢乱看。他也早被虎尊等豪强告知强者修行随心，一个眼神便能引起血案，一句话更是伏尸千里，血流成河，直至不死不休。所以一般在没实力前要能忍则忍。

七位首领将冉单的言行举止尽收眼底，谨慎的态度更是让大家对冉单刮目相看，要是换了一个小孩必将极目望去蒲团，冒犯众人。精明的霸三爷点了点头抢先说道：“你可愿拜于三爷门下？三爷传你不世神功，驰聘太虚。”

听闻三爷欲收自己为徒，冉单大喜过望，三爷的本领他可是切身体会到过，一张嘴便能震死一帝级强者，好不厉害！

但是他是一个谨慎察微的人，回道：“敢问三爷是神系玉髓强者吗？小子冉单心中甘拜门庭，一刻也不犹豫。只是小子今玉髓被废，未觉醒玉髓则玉髓属性不可知！若非神系玉髓，小子修为事小，枉费三爷教导小子百死莫赎啊！”

霸三爷闻此一时讶然，怪自己急切了！倒是其余几位幸灾乐祸，当霸三爷提出要求时他们生怕冉单头脑一热答应了，又感叹三爷狡诈！可是这下众人郁闷了，俗话说因材施教，这不知是什么材可如何是好！

“哈哈，小子思绪清晰，可造也！”霸五爷霸道的眼中狡黠之光闪过，说道：“我有炼丹经三千三百三十三章，不需甄别玉髓系别，他日觉醒玉髓习得髓心之力即可入手，炼丹即炼人，那时你以炼丹圣师的名义，天下豪杰莫不与你结缘，相助于你，则大仇可报！”

另一旁的霸四爷可是气坏了，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又让这厮抢先了，他气啊！不过为了保持高人风范，他等老五说完后赶紧插言，不待冉单有所决定便说道：“我有炼器篇三千三百三十四章！各系髓心之力亦可习得！况现今宇宙炼器之材料遍布四方，而懂之炼器法门的大家少之又少，若你努力深研，他日炼出尊器之级别，不需你招揽，有的是强者巴结奉承你，大仇又如何？而且，本尊乃三足双耳造化鼎，圣器所成啊！”

“哼！四哥，你成心和我过不去？小子，我乃龙纹子虚圣丹之体！投入我门下罢？”霸五爷怒目直视，一双龙目火气嚣张，大有大打出手之相。

“这……”冉单为难了，这可如何是好！

而在座的若说谁人不为难，恐怕只有霸一爷了，始终云淡风情。他看着活了几千年的四弟五弟竟一时失笑，先前的他还为冉单学啥和几位弟妹意愿教学与否苦恼呢。这下可好了，这么多师傅，都学了不就好了。只见霸一爷一摆手，四爷五爷愤然别过脸去，大有不相往来之意。霸一爷打量着下方冉单，胸中了然，问道：“冉单，可有方向？”

“方向？”冉单沉默，自己玉髓都不知能否觉醒呢，现在蒙各位大人错爱，他哪里有心选择，大恩大德，百死不足以报啊！

“你可有意向学习何系髓心之力？”

冉单听闻一爷又一次发问，不禁想到“自己不知道学习什么系别的，几位首领亦不知我属性。如今大仇在身，不可有错选，那何不赌上一把？”下定决心的冉单坚定道：“如若各位首领不嫌弃小子自大，小子愿尽习之，以防患于错失之选！”

久不言语的霸二爷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冉单小子心性智力都远超年龄所显的那般稚嫩。那霸二爷也知晓大哥心下早有定论，所以不曾参与老三、老四、老五的争夺中，不然以他以往心性一言之下早直接掳走了。

霸一爷适时发话，说道：“冉单小子，此路可通不可通。学多法，欲得恬愉澹泊，涤除嗜欲，内视反听，尸居无心！百技万变，长斋久洁，躬亲炉火，入无绮纨之娱，出无游观之欢，甘旨不经乎口，玄黄不过乎目，芬芳不过乎鼻，八音不关乎耳，无可恋也！你可忍受得住否？”

冉单心中萧萧，一阵失神，仿佛落入了无尽深渊中不得自拔。又是一阵喜悦，心下定然，坚定道：“小子为求大道，不在乎身入寡世，愿各位恩师不弃！”说着便跪下双膝，向着七个蒲团猛然叩首。

“好，小伙子，你很有想法嘛。跟我先学种菜吧！”众人听闻霸一爷话语，尽皆愕然，冉单更是呆立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