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把鸡蛋画三千（1/2）

沈轩想了想不大确定地道：“应该可以吧？”

“那就试试！”

提笔，落笔，又是一个椭圆，又是一个鸡蛋，沈轩望着面前纸上的数百个鸡蛋，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不能做到画出相同的鸡蛋，尽管有些鸡蛋看起来是那样的像，但仅仅是像，仔细观察无论是大小还是曲率都是不同的。

难道真的不能画出两个一样的鸡蛋，就像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一样？可是两者是不同的，鸡蛋是人画出的，但叶子是自然创造的。

画不出的原因有很多，可能是画的鸡蛋还少，也可能是其他。但沈轩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画下去，因为他看着那些鸡蛋忽然觉得这也是一件有意义的事。

再度连续画了三千个鸡蛋后，沈轩揉了揉有些红肿的手腕停了下来，时间已是黄昏。在夕阳地映照下，数百张宣纸上的三千鸡蛋都被镀上了一层金黄，显得金光闪烁，倒也刹是好看。但沈轩的眉头却是越来越紧，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仿佛哪里做错了些什么，但又想不到哪里错了，于是他就在那里像一块石头般一动不动地盯着各种各样，整整三千鸡蛋发呆。

在他心里，沈轩开始通过另一种方式弄明白错误到底出现在哪里。于是他开始在心中问道：“为什么要画鸡蛋？”

“因为要以画入道，以画修行。”

“修行是用来干什么。”

“修行是用来打架的。”

“可是画怎么打架？”

沈轩心中的另一个沈轩却是不在回答，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回答。

“画怎么打架？”“画怎么打架？”沈轩感觉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眼神微亮，但还是找不到解决问题的方法。

既然找不到，那就继续画。沈轩长呼出一口浊气，摇了摇头，继续抬笔画第三千零一个鸡蛋。

转眼已是月上柳梢，沈轩终于放下握了三个时辰的笔，尽管还是没有明白其中玄妙，但修行始终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有些事也许比修行重要，比如吃饭睡觉。回到竹屋中，先去老头儿的床边看了看，老头儿早已睡去，断断续续地说着一些莫名奇妙的梦话。沈轩把被子一角给老头儿轻轻盖上，然后简单的擦拭了一遍身体，匆匆吃完老头儿给他留下的饭，由于体力和精力消耗太大，刚坐到床上便深深睡去。

等到第二天天还微亮，睡梦中的沈轩便被老头儿叫醒，一脸愤怒的望着老头儿那张笑眯眯的脸：“这才几时？”

“五更了啊。”老头儿理所当然地道。

“说吧，诗书怎么修行。”沈轩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道。

“诗书首先是积累的过程，要知道没有人天生就会写文章或是作诗的，就连传说中的神童仲永也是到了五岁才会作诗。”

“五岁？”沈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自己的眉头恼火地道：“那什么仲永很厉害吗？要知道我今年十七，还不会作一首诗！这不可能，我敢肯定，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像我这样的天才了！”

“不厉害，不厉害，”老头儿擦了擦脸上的冷汗，继续道：“他只是用了一年的时间把世间能读的诗书全都读过，而且记了下来。”

竹屋中一片安静，沈轩抬头看了看屋顶，然后轻咳了两声，不确定地问道：“你看我行不行？”然后不放心的又加道：“我可是少有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