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046.眼神，与眼神（1/2）

——至少，现在的她，确实勾起了他欲望，这于他而言，还是生平头一次。

所以，是真的，他确实只沉迷她。

简简单单四个字，很轻冷的语调，封天隽自以为不过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实际上却完全构的上情话级别了。

偏偏说这话时，男人近乎面无表情，声音也冷冰冰的，其实挺凶，可是顾一凝的心，却莫名涌出了一丝暖气。

她好像，还从来没有过这种……被人看重的经历。

他的那双眼，从在梦里开始她就觉得魅惑，现下，却深深凝视着自己，那近乎墨染成的黑瞳中，也只有她。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却是顾一凝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其实还是有存在的价值的。

那个“只”字，硬生生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是他宝贝的错觉。

“你……”别开玩笑了。

原想这样说，不过扯扯嘴皮子的事，随意一句就可将这种半尴尬的暧昧境况打破，可顾一凝却做不到。

是不想吧，不想破坏了这从未曾得到过的珍视感，不想从煦暖梦境回到清冷现实，她孤独太久了，是真心渴望这种温暖，所以，哪里舍得亲自去将其毁灭呢？

无论他是否出自真心，也无论过后会变怎样，可至少，她拥有过这一刻的温暖，这样就好。

于是，出乎男人意料的没做任何挣扎，连本该有的怒吼都没有，顾一凝睁着那双清润大眼睛，直勾勾的望进男人的眼。

而他，也不说话，就这样望着她，视线与视线，勾勾缠缠，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