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庶妹琴瑟（1/2）
“嘶——”仿佛溺水的人终于突破了水面。笙歌拼命抓着梨木椅，一头冷汗，大口喘息起来。
跪在脚下的婢女受了惊，手心里捂着笙歌的脚腕，关切道：“奴婢弄疼小姐了？”
笙歌惊住，她定定望着对方那张尚显稚嫩的小脸，久久不能回神。
霜月？！
那日自己被软禁椒房殿，这丫头不是为了护主而冲撞叶怀，被乱棍打死了吗？！
可现在，她非但还活着，眉眼间更是青涩稚嫩，仿佛……还是她十三岁时的模样……
半晌不见笙歌说话，霜月眨了眨眼，噗嗤笑了。“小姐不过是打了个盹，怎么还睡糊涂了，不认识奴婢啦？”
她话音方落，外间便传来一阵低沉笑骂。“你这丫头，实在是皮子痒了，往日跟我没大没小就罢了，现下倒是学会打趣儿起主子了。”
翠色的珠帘被人掀起，一位四旬出头的老嬷嬷端着铜盆走进屋来。
见到这人，笙歌顿时眼眶一热。
陆嬷嬷！竟然是陆嬷嬷！
她出生不久母亲便过世了，自小，是陆嬷嬷将她拉扯长大。不是亲母，胜似亲母。只不过，她沉溺于叶怀虚造的浓情厚意中，全然不顾陆嬷嬷的劝阻。甚至还说出了一些让嬷嬷伤心的话，嬷嬷告老还乡，致死再没能见上一面。
“嬷嬷……”笙歌急迫的拉住陆嬷嬷的手，一张口，眼泪就滚了下来。
霜月彻底惊呆了，仰头看着陆嬷嬷，结巴道：“我……我没有很用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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