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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二 寝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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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二 寝陵

这一发现干系重大,一旦泄露,不知又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不知会牵连多少人。 子扬固然心有默契,守口如瓶,星子亦是慎言谨行,人前人后,皆不敢流露出一点儿内力犹存的迹象。他虽不介意一己得失,却不愿连累暗中相助的旁人。</p>

辰旦则全无察觉,待到星子脚伤初愈,可勉强下地独自行走,便依约张罗着安排星子去祭祀孝端皇后央姬。辰旦坚持相陪祭祀,星子也不再反对。辰旦遂查了黄历,定下了祭陵的日子。</p>

这日清晨,天色蒙蒙未明,半弯清寒的浅白月轮尚挂在墨蓝色的天际,晨星寥落。辰旦悄悄起驾,先至重华宫等候星子起床更衣。照理说,凡是臣民与天子同行,无疑臣下都应先至,大礼恭迎天子。星子本应早起,去轩辕殿拜见辰旦。而皇帝竟自行驾临亲候,这可是宫中礼仪绝无仅有之事。但这些天辰旦如晨昏定省般按时莅临重华宫,日日不辍,侍从们也已见惯不怪,无人多做议论。</p>

辰旦只带了英公公并数名随身内侍伴驾,候在重华宫的正殿,另有一班大内侍卫侍立重华宫殿外。待报来圣上驾到,子扬方服侍星子施施然起床。辰旦让人送来了新衣,因是去祭祀亡母,星子换上了一袭素白绸缎阔袖的长衣,通体不着彩绣,只用银线于衣襟袖口点缀了如意云纹。头顶一支白玉簪扣住头发,其余则垂至腰际。腰间则系了辰旦御赐一条黄金镶边的羊脂玉鱼龙玉带。他自从回宫以来,日日不是受刑,就是养伤,几乎衣不蔽体,这是第一回正式着装,子扬不由啧啧了两声。</p>

星子穿戴整齐,出阁至正殿,拜见辰旦。自钉入透骨钉以后,这是星子第一次正式向辰旦请安行礼。往日里辰旦前来探视,星子要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要么虽可行动,也不理睬辰旦,更无请安之说。星子正要下拜,辰旦已从宝座上站起,疾步走到星子面前,一把扶住了他:“丹儿,你身上带伤,不必多礼了!”</p>

星子并不坚持,淡淡地道:“臣谢陛下恩典。”他的语气不甚恭敬,只透出惯常的疏离。辰旦已等了他多时,星子也无一句请罪致歉之辞。</p>

辰旦挽着他,仔细端详。白衣胜雪,衬得星子眉眼如画,长身玉立,俊美华表,人才风流,犹如谪仙临世,不似凡夫俗子。只是身体单薄,竟颇有几分弱不禁风,白衣之中,更显面色如纸。立在玉砖之上,如夏夜幽谷下一泓挽不住的苍白月光,将要随风散去。辰旦一惊,这情形仿佛曾在什么梦境中见过……辰旦下意识握住星子的手,那指尖却是冰凉如雪……</p>

辰旦忽然瞥见,星子仍佩着那柄须臾不愿离身的启明宝剑,但他行动之间步履蹒跚,下盘虚晃轻浮,微微佝偻着背。全然无法想象他当初独步于安拉城下,百万军中,那黑衣蓝剑,飘然而至,一人一剑突围登城如履平地,意气飞扬日月无光,睥睨天地唯我独尊。辰旦一忆起那情景,本是痛恨入骨,此时胸口却隐隐作痛,掠过一丝淡淡的怅然。</p>

辰旦略带纳闷地问:“怎么去祭陵还带着剑?”</p>

星子挣扎着笑一笑:“臣已失了内力,若不带着宝剑,万一有什么突发事件,岂不是全然无法抵挡?”去皇陵祭祀能有什么突发事件?辰旦听他言下似有所指,忍了许久的不悦渐渐聚集,终究没有发作。上回诱他佩剑进了怀德堂,朕遂以谋刺的罪名将之赐死。他说这话,是不是故意来呕朕?但今日总不能再赐死他一次了……</p>

来不及用早膳,内侍为辰旦和星子各奉上一碗新鲜牛乳。青瓷碗中,洁白温润的牛乳似流动的白玉。牛乳不能贮藏,辰旦听太医建议,此物于重伤体弱者大有裨益,故特意命人从农家寻了几头产奶的母牛,养在宫中为星子每日提供牛乳。</p>

星子蹙眉接过瓷碗,却道:“陛下,宫中已有山珍海味无数,不必为了臣一人,再这般劳民伤财。”</p>

辰旦想起前几日星子曾进言要求宫中减少用度,以资军用,便有些讪讪的,笑笑道:“这也费不了什么,能让你早日康复才是头等大事。”</p>

星子懒得多说,遵命一口饮下牛乳。暗想,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听不听是你的事。过几日等我上了前线,你筹不出钱粮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办砸了差事,可别怪我!</p>

辰旦半扶着星子出了重华宫殿门,大庭广众之下,皇帝从未与人有如此亲近的举动,看得英公公等亦是目瞪口呆。清凉晨风扑面,星子不由一振。自从探知体内还剩了三成内力,星子信心渐复,精神也好了许多。背部入钉的七处虽仍隐隐作痛,白日里行走已不至于举步维艰。但星子怕被辰旦看出破绽,故意示弱,一举一动甚是艰难。辰旦见他如此虚弱,愈发怜惜,将他揽得更紧了。</p>

星子侧头偷觑辰旦,见他面现忧色,真情流露不似作伪,不禁暗暗叹息。父皇,不是我故意要骗你,可要我做到不欺君,实在是太难了!你固然可一手操纵天下芸芸众生的生杀予夺,得失存亡,可谁又能甘心将身家性命白白地交到你的手上?趋利避害、避重就轻,皆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为求自保,谁又能与你坦然相见?纵然我不计得失,也不能不顾其余……</p>

华丽宽大的御辇静静停在重华宫门外的玉阶之下。为掩人耳目,原本明黄色的御辇之外已蒙了一层厚厚的黑布。往日前呼后拥的仪仗不见踪影,随行的一众侍卫只有十余人,亦是换了便装。星子四下一望,除了御辇,不见其他车辆。难道是要我骑马么?</p>

星子自骑了乘风远征回宫后,许久已未骑马,此时也不见乘风。正待开口相询,辰旦已扶着他走向御辇,柔声道:“丹儿,你说你不喜排场,朕今日也不便声张,此番出行即轻车简从,以免惊动朝野上下。未为你另行预备车马,你且与朕同乘一辇吧!”</p>

父皇竟是要我共乘御辇?这可又是破天荒地开了先河!与天子共乘一辇,向来是臣民莫大的殊荣,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子也难有此恩遇。“臣不敢僭越。”星子口中按部就班地推辞道,却也不矫情惶恐行礼。心里不免暗自苦笑,父皇忽而威如山,忽而恩似海,寒冷时胜数九寒天,炎热时赛六月骄阳,若不是我已无求于他,无惧于他,尚可保持一颗不为所动的平常心,换了别人,怕真要被他弄得晕晕乎乎,颠三倒四了。</p>

星子的推辞自然不会有甚作用,辰旦微笑道:“是朕作如此安排,岂是你僭越?”内侍早打开车门,躬身侍立。辰旦登入,见星子仍愣着不动,便伸手将他拉了进来。</p>

御辇外罩了黑布,其内四壁却是彩绣辉煌,车顶上一颗硕大的夜明珠,周围一圈红蓝宝石,如众星拱月,即使门窗紧闭,仍熠熠生辉,宛若星月交映,夺人眼目。辇中甚是宽敞,内置镂刻金龙盘旋的御座,座前一只檀木小几,置有青瓷茶壶茶盏。辇中不知熏了何物,幽香满怀。</p>

辰旦靠壁坐了。星子依礼应相对跪侍,辰旦却将他拉到身边坐下,又让人拿过一只柔软的紫绒金线绣丹霞流辉的大靠枕置于他背后,温言道:“丹儿,车行至陵园还有一阵子,你靠着朕休息一会吧!”</p>

星子既不起身,也不谢恩,面无表情地道:“臣不敢。”</p>

辰旦苦笑:“丹儿,你何必非要说这些言不由衷的话?朕知道……你怨朕,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你母后的面上,今日……不要论君臣,只讲父子。”</p>

亡母央姬从来是星子最大的软肋,每每提起便天然理亏。辰旦低声下气,将话说到了这份上,毕竟今日是要去祭祀亡母的,星子也不好再和他闹别扭,低低地应了声:“是!臣若有言语不当之处,万请陛下恕罪。”</p>

星子说罢,便将自己的身体舒舒服服地倚在了靠枕之上,闭眼养神,旁若无人。车内一片安静,唯有启明剑鞘偶尔撞击腰间玉带“叮当”作响的清越之音。辰旦侧头凝望了他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眼中的期待之情渐渐隐去。朕要论君臣之时,他要论父子,朕要论父子之时,他又坚持称臣,始终与朕对着干啊!辰旦到底无法开口,恳求星子再唤他一声“父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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