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自戕（1/2）

“兰儿——看——一来到家就和鸡狗打成一片-真是个长不大-孩子——

快来洗洗手-不要吃饭——这碗荷包蛋吃了。”母亲笑-从厨房走出来向-招手-

跟-母亲走进厨房——到灶台外锅边-旧木桌上-洗手塑料盆里洗干净手-又走到右边通向卧室-过-墙壁上挂毛巾-竹竿上用毛巾擦干手-接过母亲递过来-一双筷子-看-这热气腾腾-一大碗煎成金黄色-荷包蛋-闻-这香喷喷-气味-顿时感到一种亲人-温馨和亲切。虽然这荷包蛋——咖啡、xo、进口葡萄酒那么可口-但这荷包蛋里浓缩-多少真挚、温馨、亲切-情感！-

津津-味地埋头吃起来。妈妈坐在-身旁看——吃-久久——说一句——不久只听到-不住地叹气-不由得心里一震-放下筷子抬头看-娘-脸颊上竟然流下两行热泪——看见——忙侧过脸伸出手指擦拭。

“妈-好端端——您哭什么呀？”-忐忑不安地端详-娘那张伤心-脸-娘听了——只是摇-头-不禁焦急地问：“爸赌博输了很多钱？”看见娘还是摇-头擦-眼泪——焦急地提高了嗓门-推了推母亲-手臂惴惴不安地问：“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女儿-等-吃完了到-房间里来。”母亲一边擦拭-眼泪一边向右走过过——进了-和妹妹住-新厅堂左边-卧室-

匆匆-荷包蛋一扫而光-用毛巾擦了擦嘴。莫不是娘知-了——那些见不得人-丑事？——心更加咚咚直跳了。十-八九是为——那些不光彩-事-该怎样面对呢？-迈-沉重-脚步走进了——卧室-随手关上了门-母亲从竹椅上站起来-给-拎来另一-竹椅-示意-坐在——跟前。母亲压低声音严肃地问-：“兰儿——要给-说老实——那二十万是怎么来-？是不是……”

“-……是-自己打工挣。”-极力镇定自己-说谎。

“四个月没到-哪里能挣到二十万？照-这么说——一个月能挣到五万？可能吗？别说是五万-就是五千元一个月都不可能-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不说-也猜得到-村里人甚至整个西湾乡都在猜-这二十万是怎么来得-结果都是一致——那就是-是拿——身体换来-！唉-造孽啊！唉——前世不知-做了什么错事-才-今天这样-报应！兰儿啊兰儿——好糊涂啊！怎么就会去做那种事呢！唉……”妈-双手重重地拍打-双腿-连声叹息-眼泪扑簌簌地往下落——

眼圈红了-鼻子直发酸——心像被谁紧紧地揪——狠狠地扯——不久——心好像被人持刀疯狂地捅——鲜血四溅——痛不欲生-再也控制不住那撕心裂肺-折磨了-那种势不可挡-痛苦冲进了——眼睛-化成如潮水般-滚烫-液体从眼眶里涌出来-似乎这一生所——痛苦和泪水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失声痛哭起来-眼前一阵目眩-眼前尽是熠熠发光-“碎玻璃”——掩面而泣-“碎玻璃”从指间挤出-坠落-

支撑不住-瘫软疲乏-身躯-脚一软-双膝跪在了娘-脚下-弓-腰低-头-请求母亲-惩罚：“吗-您打——……打死——不知羞耻、让人耻笑-女儿-对不住您和爸！-辜负了您和爸对——一片养育之恩-糟蹋了您和爸给——女儿身-更糟蹋了-自己！-被那个王老板诱骗失了身-做了——情妇-又被-当作礼物送给金书记发泄了一次-最后又被那个傅总发泄了一次！-太幼稚了-太天真了！-不是人-真不配做一个人！妈-求求-打——打——心里才会更好受一点！”-趴倒在母亲-双膝上-真希望-结结实实地痛打-一顿。可是娘并——打——悲痛欲绝-对自己忍无可忍-就攥紧拳头狠狠地捶打——脑袋-扑扑直响：“-真恨自己！该死！该打！”——头被自己打得嗡嗡响-眼前一片昏眩-眼冒金星-手因为用力捶打-脑袋-指关节钻心地疼——似乎感觉到妈妈-手在试图抓住——手-可是-仍坚持惩罚自己-因为-不可饶恕！-想到就这样-自己弄死-也许就能一了百了-就能彻底洗清自己-罪孽！就像张霞以跳楼来证明自己-清白一样——也要以自戕-方式结束——一生！让-去死——活-也是活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一咬牙-心一横-丧失了理智-疯狂地用尽全力往一根柱子上撞。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关头-妈妈抓住了——手-但是——冲力太大-妈妈——抓牢-但已经至少减缓了-八成-力——头垂落在地上——眼前眼冒金星——不由自主地惨叫一声-扑倒在距离木柱仅一分米-泥巴地上头晕目眩-一时爬不起来。

妈妈尖叫-扑倒在-身上-死死地抓住——手——点不省人事——搂在-温暖-怀里-模糊地听到-心如刀割-声音：“兰儿——好兰儿-这不是——错！是-们害了-啊！如果家里不是欠了几万元债-如果-不跟-爸爸经常吵架——就不会出去打工-也就——那些事发生了！是-们害了——害了-呀！对不起——命苦-兰儿啊！”妈妈悲痛欲绝地紧紧抱——头-晶莹-泪珠滴在——头发上-“好女儿——是为了全家出去打工——是为了赚钱还债而被那千刀刮万刀割也不解恨-畜生老板诱骗了呀！——错——是个好女儿-是个不幸-孩子。答应妈妈-不要再做傻事了-不准再-寻短见-念头了-好不好？兰儿——听到——？不要再做傻事了-不准再-寻短见-念头！好好活下去！”妈妈为-抹掉脸上-泥土和泪水-在-耳边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