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心随着他碎了（1/2）

同一片月光，泼进玄粹宫的窗，洒在龙宇孤独的背上。

玄粹宫镶金裹玉，华丽的高轩却更衬得这对母子微茫无助。绛色五爪蟒孔雀羽织金袍里的龙宇忍泪问：“母后，母后……您可还疼么？”

玄妃气若游丝，却勉强微笑道：“宇儿……母后不疼……母后没关系的……”

龙宇给玄妃拭着额角的汗，含泪说：“怎么会不疼呢……您明明一直在冒冷汗，唇都已咬破了！”

玄妃只用尽生命的力气，紧紧攥住龙宇的手：“宇儿，母后对不起你……”

“您没有对不起我！这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

玄妃干涩的眼眶，划出一行清泪：“若不是母后自私，舍不得你离开……就不会在你六岁青龙天诏时，要你佯装成是帝王天诏……母后本以为这是能留你在身边……又保你一命的唯一办法……可事到如今，自欺欺人的一天终于结束了……我真傻……如果我那时要你远远离开皇宫……你也不必目睹今天父母道沦的惨状……”

龙宇黯然道：“母后您不要说了……省些气力……”

玄妃喘息道：“母后必须要说……如果现在不说……怕是今后都没机会说了……”

“母后……”

“母后最对不起你的……便是不得不遵从你父皇的命令……穿越时空，‘天瞬履’梼杌阻拦你迎接新帝……”

龙宇道：“儿臣知道您是迫不得已，且膝下无子的青妃娘娘曾经像疼爱亲子一样疼爱我，我又怎么能下得了手杀她道沦而成的梼杌……因此才在离去前将冻僵她的真冰化去……只是她却已根本忘了我……”

“母后明知梼杌为恶，却任由它涂炭生灵、助纣为虐，任由它让你命悬一线……我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玄妃仿佛疼得不再说得出话，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中现出死亡的灰。

龙宇扶玄妃靠在自己怀中，恨恨道：“都是父皇道沦，才连累了您……来人，来人啊！叫父皇快来看母后啊！”

久无人应，只听到门外细碎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