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你们……不是人（1/2）

白嘲风面临生死关头，我急得在玄天打开的玄空异境前乱转，刚要催促玄天，他已消失在我的眼前，出现在玄空异境遥远的另一端。

血腥的混沌中，我见白嘲风双目微闭，似乎在听弓弩机关碰撞的轻响，听弓弩弹射时的微响，听弓弩顺着箭槽弹射的微鸣，他微微侧头躲过箭头之际，已响起周遭人群先后倒地的惨叫。

当他睁开眼，小胡子的党羽惨死的惨死，逃命的逃命，一个鬼魅般的男人闪现在仍自呆立的小混混身后，寒光乍现，那人颈上的鲜血已喷涌如注，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

小胡子惊觉自己虽然射了弩，却被白嘲风轻描淡写地侧头躲过，又眼睁睁看着自己苦心召集的党羽被一个鬼魅般的玄袍男人连连杀死，下意识地扣箭搭弦向那人的方向射去。

弩箭到时，鬼魅已消失无踪，他喘息着凝神四处寻找，却见到窗外的杨树挥舞盘根错节的枝桠，破窗而入，瞬间穿透了他的胸膛。

与此同时，他喉间绽开，血液如粘腻的暖流喷薄而出。

他始终没有察觉那鬼魅在自己身后的一丝气息。他躺在地板上，被动地看着自己人生的最后一幕——白嘲风悠闲地轻抚“华地山剥”的杨树枝桠，对他嘲讽地笑，从小胡子身后缓缓走出的鬼魅挡住了白嘲风的笑，留给他永远的黑。

“你们……不是人……”

至死，他也没机会看清那鬼魅的脸。

可我却看到玄天出现在每个将被自己杀死的人身后时的神情。

那没人有机会看到的脸上，平静地写满寂寞，漠然地呐喊着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