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百年 二（1/2）

汤启勋握了她的手拉她在身边坐下来，看她莹润的眼眸中有一抹挥不去的哀色，他想了想，终究还是欢愉开口：“遥遥，等我出院，我们就去登记，我们立刻结婚好不好？”

虽然知道，这是意料中的事情，但听他说出来，心底还是无法控制的溢满了欢喜。

当然好，怎么不好？与心爱的人共结连理，约定百年，再好不过。

“好。”她一开口，方才发现这声音都哽咽了，而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片刻后落下来，滴在他的手背上，晶莹一片。

“别哭。”汤启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那细瘦的身子瑟瑟颤抖，像是无根的浮萍让人心怜。

他知道她在这世上的孤苦无依，他知道她承受了多少的委屈和痛苦，他知道她心里有多少不安的惶恐和害怕，可从此以后，他更是知道，他会是她的依靠，一辈子最坚实的依靠。

“你相信我，遥遥。”他将她拥的更紧，并未说出多少动听的承诺和甜言蜜语，只是这样简单的一句。

海遥使劲点头，她的脸埋在他的肩窝里，眼泪滴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点头。

静默的拥抱许久，海遥的声音忽然轻轻悠悠的响起，像是一根绵绵的细线：“启勋……你知不知道，程雅茹她……”

汤启勋自然有所耳闻，只是还未曾来得及告诉她，但此刻听她说出来，知道了她早晨心情不好是因为知道了程雅茹的死讯，他反而松了一口气。

“我知道，只是还未来得及和你说。”汤启勋将她从怀中拉开，认真看住她的脸：“遥遥，你很难过对不对？”

海遥咬了嘴唇，不知说什么好，一个曾经这样对她的女人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她若说难过，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矫情？

可她的心中真的不好受，她没有一点报复的畅快和欢愉，反而是沉重的心痛。

她那么年轻，她的路，不该走成这样。

“你难过是正常的，我认识的佟海遥，她善良，心软，总是能包容别人的错误，可她却又不是一味的懦弱，这样的佟海遥，如果听到这个消息反而心中窃喜，那她，就不是我认识的佟海遥了……”

汤启勋看她眼底一点点的绽出惊异，不由得微微一笑，拉她坐在自己身边：“如果觉得难过，就哭一场吧，只是……不要哭太久，我们宝宝会不舒服的。”

“你不觉得我这样……很矫情……或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