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似曾相识（2/2）

“狂妄至极！”我望向空中，忍不住怒斥。

回到神社，护法跟神使全在神殿，看见我，齐齐行礼。我经过漫长劳心，加上没能制止那妖魔作恶，有些精神不济。问道，“各处如何？”

“回禀圣司大人，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暂时未见异报传来。”

星月迟疑了一下，问道，“圣司大人，既然那妖魔如此强大，又大费周折接近皇城、朝见天子，为了天子安危，何不把皇上跟群臣…”

我摆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你们的意思我很清楚，但是只保护皇帝跟群臣是没有用处的，像这样的妖魔一旦为恶，可以瞬间毁灭一座城，不只皇帝群臣，连苍生也不能幸免，如果没有万民，国不成国，保护着皇帝有何意义？”我走上前道，“方才我跟他有过交锋，也略作试探，他还算平稳，暂且先不要去激怒他，再从长计议吧。”

“是。”

阳光躲在薄薄的云层之中，天色有一些阴沉，山风也吹得透凉，飘时节快要过去了，满山的落瓣凌乱于草间，我行走在小径之上，随心漫步，思维却似碎红，散落满地。

“连翘…”

“连翘…”

“连翘…”

那个妖魔似乎曾经认识我，口口声声叫着我的名字，可让我心里感觉到万分不舒服的，绝对不仅如此。他从出现在皇城那一刻开始，到设下毒蔓幻术，再到跟我单独照面，说的每一句话，看我的每一个眼神，如如同对我有过深刻了解一样，不是身份上的了解，而是内心上的了解。

因为他的话，都击中我内心最重要的地方，比如，护国的使命，救人的义无反顾，甚至连我在挣扎跟面对困境时，内心一闪而过不易觉察的特殊感受，他居然也能够快速捕捉、轻易分辨。难道，他有着深不可测的窥心咒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