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然发病（1/2）

花娘躺在李婉的大腿上，胸口不断起伏，好像喘不过来气似得。

“娘，你怎么了？”

李婉焦急的呼唤着花娘，可她好像听不见，眼神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李婉急忙问吕子林：“大夫开的药都吃了吗？娘的病好像又加重了。”

“都吃了，我一口口喂的，自从来到木县以后花娘就没吃什么东西，估计是水土不服。”吕子林望着李婉担忧的样子很心疼，别说是一个病人了，连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少年走了那么久的路，又换了个环境都受不了。

“这可怎么办啊。”李婉搂着花娘，将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可花娘一咳嗽，药又全部被吐了出来，李婉手忙脚乱的擦去，被花娘痛苦的样子吓得不知所措。

“不行，再这样下去花娘会受不了的，我背花娘去医馆。”吕子林实在不忍心看花娘继续咳嗽的样子，背着花娘朝外面走去。

夜已经深了，李婉拿着灯笼跟吕子林走在寂静的小路上。

夜里行人不多，大多数医馆都已经关门了，他们只好一家家的去敲门，有的大夫把门一打开，看他们穿着普通，再看看吕子林背上的花娘眉头皱起来。

“大夫，你快看看我娘，她都咳了一天了，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药也喂不进去。”李婉抓着大夫的大门，把大夫吓了一跳。

“依我看你娘的病不是一时半会的了，你还是找别家试试吧，老朽恐怕无能为力。”常年行医的人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花娘已经病入膏肓，而这对年轻人穿着简单，不像是有钱可赚得对象，深更半夜的谁愿意不睡觉给他们看病啊。

“大夫，你再看看，我求求你了，我娘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求求你帮帮我娘好不好！”大夫一席话让李婉心里更害怕，抓着大夫的手开始发抖，周围的视线开始朦胧。

大夫惋惜的摇了摇头：“我也束手无策，你们还是去别家看看吧，别耽误了你娘的病情！”说完便要关门，任由李婉怎么求情都不肯再开门，望着紧闭的大门，听着花娘痛苦的咳嗽声，她再一次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吕子林喘着粗气，踹了门一脚：“这些混蛋，就是看我们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混蛋。”

李婉拉着吕子林朝下一家医馆走去，这就是现实，她没有办法改变别人的做法，只能恨自己没有保护家人的力量。

连续吃了好几家闭门羹之后，终于有一家医馆开门了，四十多岁的老人探头看了一眼满头是汗的吕子林跟心急如焚的李婉，将门开大了一点。

李婉隐约可以看见里面坐着一位跟娘差不多大得老人，正在洗脚。

“深更半夜的吵什么啊？”

老人眯了眯眼，吕子林也不上许多从门缝里挤了进去。

“哎，小伙子，你干什么啊，往我家闯干什么？”

洗脚的老太被突然冲进来的几人吓了一跳，转眼又看见吕子林背上的花娘便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李婉跟吕子林二话不说跪在老人面前，眼眶有泪：“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我娘已经很多天没吃东西了，先前大夫开的药也喂不进去，今天不知道怎么的还吐出很多黄水，我才刚来木县没几天，实在没有办法，别的大夫看我们没钱都不愿意给我们看病……可我娘的病真的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求求您求求我娘吧。”

吕子林拉着大夫的衣服恳求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求求你了！”

大夫为难的望着屋里的几人，又看了看正在泡脚的老婆娘，她点了点头：“救人要紧。”

大夫叹了口气，想将两人扶起来，李婉说什么都不肯起来：“大夫，我求求你了，您要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了。”

“你们再耽误下去，你娘可就真没救了！”大夫实在没了法子。

李婉愣愣的望着大夫，有些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后拉着吕子林赶紧起来，大夫先是掰开花娘的眼皮，又给她把了把脉，干枯的手摸了摸胡子，满面愁容：“你娘这病有些年头了，伤了身子，路上颠簸饮食又不好，这病已经侵入五脏六腑了，就算能熬过今晚，恐怕也没什么日子了。”

没什么日子了？

大夫的一番话就像晴天霹雳，打得李婉脑子嗡嗡作响，身子颤了颤，被吕子林及时扶住：“婉儿，你怎么了？”

李婉眼神空洞的摇了摇头：“我没事。”

她忽然又抓住大夫得手问道：“还有什么法子吗？不管需要多少银子我一定设法筹到，请你务必要让我娘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