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世俗的眼光（1/2）

话音落下，眉飞色舞的店小二脸顿时就垮下来，他神色明显不服气，重新开始上下打量眼前的客人。

掌柜的说过，打开门做生意，和气生财。只要进了霓裳阁，就要让客户有种宾至如归的感觉。霓裳阁在京城能够独占鳌头，并非朝夕之间的事情。店小二思索间，已经将先前的热情悉数收敛。

“小姐，本店的款式都是请京城顶尖的裁缝师傅打的版，怎么会老气？”店小二有些不服气，质问道。

本来褚柏茹打算随便买件现成的衣服就行了，反正宴会那天穿什么都无所谓。可是，进了铺子之后，店小二喋喋不休地在耳边制造噪音，心情本就不太爽快的她，真是有些烦了，所以出言便是嫌弃。

香兰看得胆战心惊，暗道：小姐，你可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了。出来散心一趟不容易啊。

感受到衣袖被人往下扯，褚柏茹转头，视线恰好对上香兰不安的神色。

光顾霓裳阁的大多都有身份，店小二的声音不大，却足以吸引周围人的目光。京城中，几乎所有的女子都以能够穿上霓裳阁出品的衣服为荣，结果褚柏茹却在大庭广众下批评店里的衣服俗气，俨然成了众矢之的。

后背“嗖嗖嗖”地收到“冷箭”，醉心挑选服饰的姑娘、妇人，眼神里充满了排斥。

甚至有人仗着自己的身份，直接嘲讽道：“什么款式老套，我看是囊中羞涩，故意挑刺给自己找台阶下吧。”

大厅聚集的客人很多，环境颇为嘈杂，女子的声音虽然很快湮没，可褚柏茹还是清楚地捕捉到了。她循声望去，想要将出言不逊的人挖出来，只可惜眼前堆积如山的布料，挡住了她的视线，让她看不真切。

店小二打量着眼前的嚣张女子，见她衣着打扮最多算中等，看样子也不像什么富贵人家，心里也开始鄙夷起来。

“你们赶紧把料子收一收，等会褚二小姐还要过来看的！”

褚芯惠倒是迫不及待了，前脚刚达成愿望，后脚就已经开始动手准备行头了。

“小姐……”香兰担心小姐会发脾气，不安地出声。

杯子里的茶已经凉透了，原本散发着馥郁芬芳的花茶，俨然已经失去了价值，就像霓裳阁的形象在褚柏茹心中一落千丈。

钱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她不会傻到为了向别人证明自己有钱，而一掷千金买下整间霓裳阁，然后将得罪他的店小二华丽丽地开除，那是土豪才会干得事情。

褚柏茹自认为脾气并不算太好，并不代表没有涵养，狗咬你一口，难道你也要咬回来吗？

“香兰，我们走。”

“是，小姐！”很意外，小姐竟然没有当场翻脸，香兰总算松了口气，屁颠颠地应道。

不过，临出门前，在心里的护主情结不自觉地驱使下，她做了件极为不雅观的事情。

“啊呸！”

褚柏茹已经大步流星走远了，只听身后有人骂骂咧咧：“臭丫头，是不是活腻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