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南先生是个大好人（1/2）

“南城那块地已经到手。”南北斗帮苏夏系好安全带，无视着苏夏见鬼般的眼神。

“我费尽心机帮你拿到这块地，怎么你一点不开心，连个表态都没？”

“不那么意外当然没那么开心，再说兴奋也不是我的长项。”南北斗一踩油门，车子一如他的为人平稳开了出去，明知道苏夏期待什么，偏不满足，混蛋一个。

苏夏捏了下额头，全身疲态的赖在车座上，目光看向窗外车水马龙的熙攘世界，“同学会我应该怎么参加？”

“该怎么参加就怎么参加。”南北斗指导：“买身漂亮衣服，化个妆，开着你那辆最新款的兰博。”南北斗微微一晒：“车不错，比我开的还好。你不是选了白色么？怎么最后还是选了粉色？”

苏夏喃喃：“因为赵思诚认为我应该喜欢白色，我为什么一定要按照他的意思来？”

一边苏夏眼神迷茫，此刻发丝凌乱显得颓废，手指不停在他的车窗上画着圈。

“苏夏，你觉得你自己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南北斗沉声问。

“脏。”苏夏说。

“你说什么？”南北斗眉头拧起来。

“脏。”

“你再说一次？”

“我说脏，很脏，我觉得自己很肮脏！”苏夏别过这张天使般纯真的脸，恨意浓烈的大眼睛瞪着南北斗，一遍遍重复着她的话。

她诧异，难道南北斗聋了么？还是听不懂她的话？她有哪里说错了？

“我说过，这不过是我们在这世上的生存方式，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罢啦。”

南北斗刹车，两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捏住苏夏煮鸡蛋般光滑的下巴，有几分温存说：“脏不脏从来只是一种感觉，它源自这个社会对普罗大众的道德要求，但是钱在所有人手里都是平等的。”

南北斗目光柔了柔，一把揉乱了苏夏头发：“行了，别活在那种没用的感觉里，你那些同学现在想的只会是怎么把自己打扮的更漂亮，在同学聚会时更出风头。”

苏夏摇摇头，她并不知道自己从前的那些女同学日常都会做些什么，一定不会是不停研究怎么讨好各色男人，也不会是跟某个姓南的男人讨论男人身上最不能耐受的弱点在哪里这种事吧？这却是她五年来的生活，分分钟做的功课。

学习礼仪班，语言，音乐，艺术，甚至是厨艺，骑术，南北斗说，男人是种特别会算计跟斤斤计较的动物，就算是付钱也一定要有一种物超所值的快乐。

她不就是个妓女么？只是更高级一点？在层层的掩护跟保护下过那种被几个有钱男人圈养起来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南北斗说她是情妇，职业的那种，感情投入有选择有保障有性价比，身体有选择。先卖出的是情然后才是身，情才是第一位的，而男人更看重的是她必须完美，要成为一场毫无拖累没有负担的魅力的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