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温柔一刀（1/2）

进了龙门镇。

曲弄影被点的哑穴也自动解开了，但她这次没有大吵大闹，反而笑了起来，对聂日道：“聂捕神，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人很古怪？”

聂日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岂非是古怪，一个人在郊外聘人杀我，这简直是神秘莫测。”

曲弄影反问道：“你难道就不古怪？”

聂日有些奇怪，道：“我有什么地方古怪？”

曲弄影道：“你欺负女孩子，也就算了，但你却不请她吃饭，这难道不怪吗？简直是虐待！”

聂日忽觉得自己也有点饿了，笑了笑，道：“好，咱们走。”

曲弄影笑了，道：“去凤凰楼，否则我不去。”

聂日毫不犹豫地道：“好，依你。”

不一会儿，二人不觉已进到了凤凰楼。凤凰楼里堆放着十几辆用草席盖着的空镖车，草席上也积满了雪，东面的屋檐下，斜插着一面酱紫色镶金边的镖旗，被风吹得蜡蜡作响，使人几科分辨不出用金线绣在上面的是老虎还是狮子。

凤凰楼大门旅客分外拥挤，不时有穿着羊皮袄的大汉进进出出，有的喝了几杯酒，就故意敞开衣襟，表示他们不怕冷。

曲弄影对这儿的一切很熟，在角落边选了张桌子坐下，连菜谱也不看，就点起菜来。她随便叫了几道菜，并且要了两壶竹叶青与聂日对饮。

她酒量惊人，胃口也颇好，吃得特多。

聂日见状，道：“看不出你今天的胃口特好。”

曲弄影瞪他一眼，道：“如果不趁现在多喝一点多吃好一点，待会儿到了囚牢，想吃想喝也不行了。”

聂日笑了笑，道：“你放心，我会陪你将牢坐穿。”

曲弄影苦笑，道：“你这样的人我倒是第一个认识。”

聂日回敬道：“彼此彼此。”

“聂捕神，看来我一开始就小看你了。”曲弄影似乎喝醉了，昏昏欲睡。

忽然她温柔得像一条小猫蜷缩倒在聂日的怀抱，紧贴着他的身子，眼睛闭了起来，呼吸像婴儿。

聂日脸一红，忙叫道：“曲姑娘，曲姑娘，你醒醒。”但曲弄影似乎听不见了。

聂日心跳快了起来，几乎听得见，但同时又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一种潜伏和逼近的危机，一种好像一只野兽已经感觉到有陷阱在前，有猎人将要捕杀它时的预感。

这种预感是他长期与雪狼生长在一起所锻炼出来的，虽然无法解释，但是通常却奶灵验。

果不其然，曲弄影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柄三寸来长的小尖刀，神不知鬼不觉地贴了聂日的腹部。

就在这一刹那间，聂日感到小刀金属般的冰冷，腹部肌肉立刻缩紧，小刀贴着皮肤偏了过去，生死只在一线间，他从未感觉到过与死亡如此接近。

曲弄影在这一刹那间也已经感到了这刺空的一刀，倏然滑出，但已经迟了，聂日紧紧握住了她的握刀之手。

店中没人看出这其中的变化。

聂日轻轻地从曲弄影手中取下小刀，摇摇头，不信地道：“难道你真的要杀我？”

“瞧你那么认真，我只不过是在试探试探你做捕神的机警与反应。”曲弄影苍白的脸上立刻恢复了正常，正笑容满面。

“怒拳难打笑脸人”，聂日虽有些恼怒，却也不好计较，叹息一声，道：“你嘴巴开玩笑，便你刚才那温柔一刀却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