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8 他们怎么敢那么自信（2/2）

“姐，过去的都过去了”黄哲恩眼含心痛。

艾纤晨在郁家飞机失事的前一天被一群外国雇佣兵给绑架了。当时雇佣兵对她做了些什么，黄哲恩不知道。但当时的艾纤晨几乎全果地坐在乌黑色的地上，而她纤白的手早已染上灰尘令人触目惊心的是艾纤晨的手上握着一把手枪，而在手枪口直指的方向上躺着一个死去的男人:郁家老爷子的二儿子，郁家当时家主的亲弟弟。

而在艾纤晨周围还躺着两三具死去的男人尸体。当时的艾纤晨瞳孔充斥着冰冷，眼瞳中翻涌不定的冰冷像是在告诉黄哲恩一个十三岁的少女在他没来临之前承受了些什么，能让曾经温润如水的艾纤晨变成枪杀三人而不显露出一丝恐惧的少女。

他还记得艾纤晨当时对他说了一句话:“他们不是死在我的手上，是死在他们的自信。，他们怎么可以那么自信，那么相信一个受尽屈辱的女孩不敢杀人呢。哈哈——”艾纤晨说这话时嘴角扬起的弧度像是嘲讽那些人的无知，像是一个恶魔。有很美，像是从地狱归来的彼岸花，妖娆泣血。明明是清冷如仙子的外表却偏偏在那时看起来比恶魔还可怕。

“过去了?对我来说，可历历在目。”艾纤晨仅一刹那便又回到曾经那仙子般的人儿。

忽然，艾纤晨眼神迷离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为什么会那么想让顾予唯走进这摊浑水么？”

黄哲恩很是乖巧地说:“不知道。”

“是想让她成长，让她明白这个世界不是她眼中的那般美好。我想亲手将她眼中那个美丽的梦打破，让她深陷泥潭，如我一般。”艾纤晨笑着说，这个笑容很绮丽，不明的绮丽。

黄哲恩没有反驳艾纤晨的话，因为他们是同一类人:因为被这个世界狠狠地伤害过，所以看不惯这世间一切的美好，都想将之摧毁。

“姐，计划既然你决定要开始，要正式开始做一个恶人，再不回头。那那些资助贫困儿童的钱，要停止么？”黄哲恩问道

“不，不停！”艾纤晨看着因为还未天黑所以还没开的吊灯肯定的说。

“姐，事以至此，你又何必再去做那般好人。”黄哲恩道

“哲恩，这个世界不是围棋博弈，每个人都不能非黑既白，那不现实。就算是恶人，也可以做做好事，不是么。更何况是我们给了那些孩子希望，再亲手掐灭他们的希望，终归不好吧。做人要有始有终，听过没”艾纤晨难得俏皮地笑了笑道。

黄哲恩也笑了起来，他想:他的姐姐真是很奇怪，可以对一些人以枪杀之，又可以对一些人连希望都不舍得掐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她还是善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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