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姐姐，你怎么又掉下来了…（1/2）

远处的高山上，一位老人正捻着胡须疑惑的自语：“还没有把我的三七还回来，那丫头就差点被自己的心魔给玩死了，莫不是老夫看走了眼，她今后的路将会是堕入魔道？”

许久，他才摇了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苗子，还是去其他国家选个徒弟吧，也可以省点心。”

“师弟，若不是此去一路充满危险，我也不会因忧心无法全身而退而将她托付于你，不然这样，你代我去如何？”一旁的空气突然有了波动，凭空传来一道没有多要情绪的声音。

那站在高山上的苍老身影僵了僵，然后抚着苍白的胡须说：“罢了罢了，就当是教了一块朽木吧！”

“嗤。”空中传来那人不屑的轻笑：“能把转世成灵女的巫族族长称为朽木的，天底下也就只有师弟你了吧。”

“啊？巫族？那等她知道了自己的前世，一定会很震惊。”

“师弟，”空中传来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轻叹，“我俩均是出自同一师门，为何你会眼拙至此？”

山上的老者瞬间炸毛：“说谁眼拙呢？给我说清楚！”

“说你啊。”

“……”对方直白到让老者有一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也就无话可说。

气氛开始冷了下来。

老者突然开口道：“师兄，这次执行完任务，记得像以前那样，替我找她。”

“你这家伙。这都过去几百年了？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也就算了，这次我去执行任务，你真就一点也不担心我？”

老者听了这话，只是说：“我相信你。”

对方无言许久，才开口道：“我得走了。希望这一次，你能解开心结吧。她和你要找的那个人，有点关系。还有，我希望下次见到你，你不再是伪装成一个要死不活的糟老头子。即使你再后悔……遇见我和她，”对方似乎有点不情愿承认老人不愿意见到他，但是这又似乎是一个事实，“也不该把自己折磨成这样，你不该因为我们而改变了你自己。”

“怎么，不是说要走了么，怎么还有空在这里念叨？”

这下，对方彻底没了声音。看来是走了。他想。

干脆坐到了地上，看着头上耀眼的太阳，阳光洒了些许在地上，却令他丝毫感受不到暖意。

“是啊。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他自言自语地问道，“其实那些过去，也确确实实已经被我忘记了。我已经不恨她了。可是。我也已经忘了我原来的样子。无论是扯下故意粘上的胡须也好，将终年戴在头上的斗笠摘下也好，我都记不起曾经那个恶毒的自己的容貌了。”

该怎么办好呢。我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可是，我连你长什么样都忘记了啊。我想找回记忆，即便那十分痛苦，也没关系。我说让你继续帮我找她，只是想给你一个继续坚持的理由，我知道的，她是你活下去的理由，对吧？所以，无论如何，这次请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那位转世的灵女，既然你说和她有关，那我去看看又何妨呢。或许能够再见到她，为我当初做下的一切道歉，之后，也该让我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样，才是对的吧？”

啊，还好你已经走了，否则这样的自言自语，被你听到了，是会被笑话的吧？”

他站了起来，伸手理了理身上的袍子——那手上布满了裂痕，倒真是一位老人该有的手，只是他疯子般的言语仔细听下来却似乎过去并不是这个样貌。

就在此时。

“怎么——?”老人一惊，反手想要抓住身后推他的人，却为时已迟，知道掉下悬崖，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站在自己的身后。

崖上，身着白衣的男子看着被他推下去的人，半晌无语，直到在看不见他，才缓缓开口说道：“……师弟……不，师妹，我知道你的心意了。或许，当初你让我走我就走开，让你一个人静静的想法，是完全错误的。谁会想到，我竟然陪你坚持了这么多年呢？但是你说的那句话倒错了——你才是我活着原因。我倒是没想到，误会竟然在这里，如此简单，简单到令我后悔…”

不过这次，我让你帮她记起前世，也算是为了让你得解脱……毕竟，这次前去，我可能真就再也回不来了。不过说是任务，其实还真不是。我们都成为了妖，而且大劫将至，还去做什么任务呢。和你无关的事情，我才不会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