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生死不明（1/2）

十月中旬，有些凉意的微风徐徐吹来，乌宅的大门一开一合，几辆马车围住中间那一两低调奢华的马车迎着朝霞缓缓的使出宅邸，一路向南方奔跑！

这一路上去赫连围城少说也要有个三四天，这期间总不能在马车里闲度日，她也坐不住，从矮桌子的抽屉地里拿出笔墨放在桌子上，脑子里一边想着铜锅一边还是描绘，画完瞅瞅不满意，直接扔掉在继续的画，有了前两遍后面的在画出来想比较是好的很多。

倾城贴在她的身后瞧着那些图微微蹙眉，小丫头又在研究什么呢？

“你这是画的什么？中间怎么还突出一块子？”

雨琪拿着手里的图纸靠在他的身后：“这东西叫铜锅，是来涮肉吃的，你说的这个东西是排烟通道！”

“涮肉？排烟通道？”

“恩，等到地方，给铁匠做出一个，到时候做给你吃，涮火锅最适合冬天吃了，几个人围在一起，一边涮肉一边涮菜，再喝点小酒，那浑身暖乎乎的感觉超棒！”

倾城失笑的搂着她，倒是很期待她嘴里说的那个铜火锅！

出发的第二天，在官道上居然莫名的遇上一股、、看穿着说话的样子像是土匪，好在跟随的人都是会武功，并没有伤亡，对方看不见能讨到便宜，随即撤退，那反应可不是一般土匪可比拟的。

青一冰容他们要去追，可是被倾城制止：“穷寇莫追！”

雨琪也站同的点头，谁知道追过去后面还有什么埋伏，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猫腻，转身和倾城上了马车。

“木头，我感觉这伙人并没有使出全部的武功，像是有意的试探咱们！”她们没有伤多少人，但是对方也没有伤多少人，而又全身撤退，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恩，估计是有人想阻止我们去赫连围城！”

“阻止！赫连温？我看他巴不得的想让我去，怎么会阻止？”

“投石问路！”

雨琪点点头，这个或许是有可能，不管前面有多艰险她一定要去！

经过一次暗杀，路上的侍卫侍女更加的警惕，马车也不敢慢悠悠的赶着，比以往要快了很多，甚至在路过的州府也不在逗留，直接买上生的东西回来自己住着吃，一路上除去第一次劫持之外，倒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几辆马车在傍晚的时候缓缓的进了赫连围城，停在一家三进的宅子门前。

“走吧，这是我提前安排好的。”倾城下了马车揽住发愣了雨琪，一同步入宅邸！

白珏和无情得到消息，急忙连夜赶回到了赫连围城的樊宅，客厅里，他们两个把这几天的事情都一一的样雨琪禀报。

“咱们的商行在这七州十八县都开了，但也遇到不少的事情，最关键的是那些乡亲们根本就不买咱们的大米，说什么对方都是老字号，买起来放心。”白珏微微叹气。

无情接过它的话茬：“这还不止，州府甚至传言，说什么咱们粮食缺斤短两，还有是陈大米，吃了跑肚子之类的，总之是没有一样说咱们大米好的！”

“哼，吃了跑肚子？真是可笑，这样，降价，每斤降一文，顺便在搞个活动，不是说咱们粮食是陈米么，那就摆出来几袋子让他们看看，直接在大街上支起锅，做大米蒸肉，免费的分散给过路的客人，我就不信了，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白珏和无情两人相视一眼，感觉这主意还是不错，虽然可惜了百十来斤的大米，能搓一搓对方的锐气也是不错。

次日一早，赫连围城樊记米行外早早的就支起一口大锅，旁边还放着不少的柴火，锅里放上洗好的大米里面居然还有肉丁，路过的人一看这情况颇为好奇，上前问道：“这是要卖大米肉丁饭？”

“大娘，这可不是要卖，咱们樊记米行是新开的，好多相亲们没听说过，怕米行的大米是陈米，这不，我们米行的东家就搞一次活动，先让大家尝尝，看看我们米行的大米是不是陈米，也好给个评价！”掌柜的在一边紧忙活，嘴里依然不放弃这介绍米行的事情。

雨琪和倾城两人站在路边上观望了片刻，很是满意掌柜的作为，看来无情平日里训练他们也没少费工夫！

两人慢悠悠的往回走，倾城忍了半晌还是说出口：“娘子，这大米现在这么卖虽然是不赔银子可是也不赚银子，咱们现在这样也不是办法。”

“是啊，现在为今之计只有在别的地方赚的银子来填补这大米的亏空，只要和那些粮商抖下去我就不信弄不夸他们。”

倾城颔首：“慢慢来别给自己压力，咱们比赫连温年轻，有的是时间来斗他，要是你的身子提前夸了，那他岂不是该乐了！”

“放心，我怎么会垮？在没看见他死之前我是一定会活的好好的！”雨琪轻轻抬起明眸，含笑的瞅着他。

倾城瞧见她明灿灿的笑容心里不下少的心，她知道轻重就好。

青一手里拿着的铜锅怎看怎么新奇，把东西扔进厨房，告诉厨娘，让她仔细的清洗。

还不到中午，雨琪亲自下厨，瞅瞅厨房还有不少新鲜的食材，拿出一些新鲜的排骨，用大锅熬上了鲜汤，转身的找来青一冰容他们，让他们研磨芝麻，韭菜，生碎、、厨房有，那都是县城的，至于豆腐卤什么的，这个时代是没有。

芝麻酱磨好，雨琪把调芝麻酱

磨好，雨琪把调芝麻酱的活交给了冰容，甚至里面放些什么东西也一并的交给她，厨娘按照她的吩咐洗好了一推的青菜，甚至把羊肉都切成拨片，一点一点的摆放在盆子里。

雨琪指挥青一，把灶坑里烧着了的木炭放在铜锅的单里，上面扣住，在把锅里熬了很久的排骨清汤倒入铜锅里，没几分钟，铜锅四周就开始有刺啦刺啦的声音。

“哎哎哎，齐了，汤，汤居然开了。”青一惊喜的发现，惊呼的叫着他们。

冰容凑过去看了一眼，惊讶笑着：“还真是！”

“都别站着了，赶紧的送进客厅了，咱们今天部分大小一起吃。”

青一端着铜锅傻呵呵的笑着，一说有好吃的走起路来都虎虎生风。

倾城坐在大桌子跟前，瞧着桌子上的青菜，肉，粉条甚至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大虾，不是他蒙圈，不想吃，而是这些东西都是生的，根本没法吃。

小碗的调料冰丝一一的摆在他们的满前，等大家都做好了，雨琪拿起筷子开始教他们吃：“看见这铜锅的水了没，是滚开的，这种情况下，夹起一筷子的生肉放在滚开的清汤锅里，把筷子放进去，来回的这么一涮，瞧见没，这肉就熟了，可千万别放的太久，那样这羊肉质地发硬就不好吃了。”抖了抖筷子上的肉，随即单手拿起调料的碗：“把这涮好的肉放在密制的调料碗里，根据个人的口味蘸料，之后就可以开吃了！”

青一瞧着公主美美的吃着，可是他家的主子不动筷子，他们这些人可是不干，只能跃跃欲试的拿着筷子准备开动。

倾城半信半疑，学着雨琪的动作也涮了一小筷子，那一筷子也就一薄薄的生肉片，涮完蘸料轻轻的放在嘴里，慢慢的品尝，没两下嘴里的肉就没了。

“怎么样？好吃不？”

倾城大大的漏出一笑脸容：“好吃！”

剩下的人也都不在客气，吃东西的速度堪称一绝，快，很，准，虽然速度够快，但却不见他们粗鲁，桌子上依然很干净，不止是桌面，就连盘子里也依然如此。

后厨的厨娘一人实在忙不过来切肉洗菜，最后还是冰丝她们几个亲自下厨，那肉切的薄薄的，看在厨娘的眼里啧啧啧的惊奇！

一顿饭用了整整一个时辰，吃了多少的肉不知道，多少的菜不知道，反正只觉得这肉端上一盘没一盘，碗里的调料和锅里的汤汁是添了又添，等发觉饱了的时候可是已经撑的走不动道了！

“公主，这东西太好吃了，咱们今晚还吃行不？”尝过一次鲜美，始终忘记不了这滋味！青一后者脸皮道。

“好，只不过今晚的锅底不吃清汤的，改成辣的！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承受的起！”

“辣的？那敢情好，越辣越够味！”

倾城瞧着自己的属下已经向着吃货方面发展，颇为头疼，好好的一个杀手居然到娘子身边成了吃货，可见娘子的感染力还真是挺强。

“这火锅我看可以开个酒楼，专门卖火锅，一准儿的火。”

“和我的想法不谋而合，要不然我也不会在附近的那些山头上养了那么多的牲畜，等的就是这一刻，只不过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开店！”

“只要赚银子就行！”倾城说的很自然，却是没有发现他现在已经走向市侩的行列。

米行连着搞了三天的活动，确实是拉去了不少的人，生意慢慢的步入轨道，几乎来买的都是回头客，看在对面那些粮铺子掌柜的眼里，那简直是恨得牙痒痒。

没出几日，州府以及县城那些粮食铺子全部降价，降的不多，却是比樊记降低了一文，两遍像是扯锯拉锯，你降一文，我降一文，老百姓看这情况，好哎！每天都在看着粮店降价，他们好在以最低的价钱买，这样就可以天天吃大米粥了。

拉锯半个月，现在的粮价已经降低到十三文一斤，即便是如此，来买大米的一人依然的不多，好多人都在观望。

“十三文一斤！”雨琪听见无情报告的小心，慢慢的磋磨了一番这价个都能跳楼，要是在降下去那可真就是死的不要不要的。

一时间厨房寂寞无声！

“在降两文，记住是两文！随后你这样、、、、。”

无情一边听，一边点头，等到最后很佩服公主这计策，这要是真的成功了，那可真是、、、！

无情走的了当天下午，樊宅米行一下子又降了两文，现在的大米是十一文一斤，这价格都快干成苞米面的价格，赫连温那些手下的粮商有些坐不住了，偌大的客厅里不断的讨论。

“行了，咱们也别争了，听听城主的意见！”

赫连温见他们不再争执，放下手中的玉石慢条斯理的道：“你们都怕什么，她是一个人，而你们确实一群，咱们拼的就是持久战，根据可靠的消息，她们现在已经支撑不住了，就连工人的月银都已经发不出来了，现在连着降价两文，想来是快速的回笼银子好东山再起，咱们可不能给她翻身的机会，一定要压死她！”

“已经坚持了快一个月了，到最后关头可不能放弃，既然那样咱们也跟着降价，比他们的在低上二文！直接来个狠的。”齐海霖献媚到。

剩下那二十三人的粮商都一一在讨论，只要在最后这一击，把对方打到，让他们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这样才能稳稳

样才能稳稳的赚银子。

次日，围城里的那些粮商也都跟着降价，这次将的很玄乎，居然九文一斤，老百姓一瞧这状况，这敢情好啊，这苞米面才九文一斤，现在这大米居然也是这个价钱，现在不买更待何时，还有一些贪财的老百姓还在观望，谁知道下一次会不会是八文，照着现在这种情况看，很有可能。

无情见对方也跟着降价，甚至比自己家的粮行还低一文，他抿唇冷笑，转身隐没在人群中！

对方粮食铺子里人挤人，反而是樊记粮行却是没有人光顾，这可是极坏了掌柜的小二，都不是的露出头看看，一个个清闲的很，在远处观察他们的那些个小厮都迫不及待的回去禀告主子，他们恐怕是坚持不住了。

连续五天的时间，州府和县城的那些粮食铺子全部人堵的满满的，一卖都是几十斤上白斤，最多是买上二百多斤，在多的确实没有，那些掌柜的看见他们买的都不多，在加上给的银子却是零碎的铜板，有的还哆哆嗦嗦的拿出来一看就是穷苦的农民，趁着现在都赶紧的存粮。

有过了两天，赫连温感觉不对，按理来说这樊记米行应该跟着降价才对，可是为什么却在观望，反而是不跟进？难道是那小丫头片子怕了？

转眼又过了三天，各家的粮行传来消息，这百姓们买粮食就跟疯了眼似的，每天一开门，就挤进来一堆，根本就没有停歇的时候，眼看着粮食库里的粮食没了，都在焦急的问赫连温怎么办？

赫连温越想越不对，赶紧的叫进来姚平：“你现在马上去查，看看最近卖的那些粮食是不是都是老百姓买了，如果不是，在继续的查看是谁买的！”

“是，主子。”姚平转身快步的离开。

山洞里，无情瞅着那些推挤如山的粮食，讥笑，赫连温，看你这回还怎么打翻身仗，居然用如此恶略的手段来诬陷我们粮行，我们这只是才小小的回击了下，这九文一斤的粮食我们回头再卖二十五文一斤，那我们前阶段的损失岂不是补招回来了，不但如此还能赚上不少的银子。

“头，密报！”

无情接过属下手中的那张小纸条，上面简单的写着，‘查粮食去处’。

“哼，现在知道查了，可惜已经晚了，告诉‘他’，让他说实情。”

“是。”

姚平费劲了一番功夫，终于在第三天一早把收集好的情报交给了赫连温：“主子，查清楚了，都在这里！”

赫连温紧忙的从他手中那过些纸，越看脸上越黑，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皮狂跳紧咬牙：“真是好样的，居然给我玩这一套。”

‘碰’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茶杯里的水溅了起来。

“那么多的粮食指定在什么地方隐藏着，给我查，要快！”好你个樊雨琪，你用最低的铜板买走我那么多的粮食，反过头来在用那些粮食卖出高价，你可真是行。

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这赫连围城的七州十八县那可是我的地盘，我就不信邪你能把那些粮食拉的回来？只要你敢拉我就敢抢！

各地的粮食铺子已经全部把粮食卖完了才收到赫连城主的传话，说这是个圈套，但为时已晚，粮食，粮食没了，银子，银子赔了，他们这些个粮食商可都是真金白银在赫连温那里买来了，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得不偿失。

无情把那些粮食就近的都分给了外面那些洲和县的粮食商行，而起粮价已经恢复到了二十五文一斤，虽然现在买的人少，但是不怕以后不买，整个赫连围城里就她们樊记粮食行有大米可买。

书房里，听见这一消息，雨琪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终于搬回来一击：“无情好样的，但是咱们为了以防狗急跳墙，咱们还是多注意。”

“公主放心，那些个掌柜小二都是我训练出来，一个个不敢说武功有多好，但是用毒的技能可不是盖的。”无情还是对他自己有信心，这些年跟在爷的身边那也不是白学的。

十二初一，围城第一家火锅店真是开业，在店外，有一坐大锅，过的旁边支着一个大桌子，上面摆放了好些东西，肉，青菜是必不可少，豆腐，红薯之类的养养俱全。

路过的人没有见过这架势，一个个驻足观望，等听完店小二的介绍，又亲眼的看着他试吃了一边，在闻闻锅里传来的香气，一个个不由的上前去试吃，吃过的人无不夸赞。

楼上的雅间里，倾城瞅着底下的那些人，凡是吃过的都会进店，不用想这店不出半个月准火。

“你这试吃的想法还真是特别，第一次是大米蒸肉，现在是火锅，你算是抓住百姓心里的那点的小便宜！”

雨琪摇头不是很赞同：“也不全是，爱占小便宜的人哪都有，可是愿意钱去酒楼吃的小心眼的人却是少有。”

倾城细细的琢磨了一番，觉的还是挺有道理，柔和的笑着为她夹了一筷子涮好的肉放在他的碗里：“你买来的那些粮食加上你自己的那些粮食这细算下来可是不好，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雨琪不客气的夹起了那肉放在嘴里，呼噜说着：“想到一些，目前还在研究中，不知道能不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