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密会（2/2）

“又打架，怎么回事？”

“好像是因为艺专那个校，那程宁静还真有几把刷子，七老大和八老大为她争破了头……”

“难怪那些普通高的升学率不去，原来都拿去打架争风吃醋了。”

……

“喂喂，会长大人，叫了你好几声，怎么回事，听得那么认真，难道你也对邵擎天、陆言那些人感兴趣？”陈朵朵伸手在傅染眼前晃了晃。

“不感兴趣。”傅染羽睫低垂，掩下眸底神色。暗道好样的，邵擎天，你死定了。

“也是，那些人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到教室了，我们快进去吧。”

昨夜夏雨疏狂，空气被洗涤得清新无。而傅染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午时，傅染给王司机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和朋友放学后另外有活动，不用来接她了。

五点半放学后，傅染和陈朵朵道完别，独自去公交车站等7路车。

等到第五趟7路车过来时，傅染才戴耳机车。

她投了两枚硬币，张望车内一眼，很快找到一处空座。

“请让让，谢谢。”傅染有礼道，男人身躯高大，长腿精健有力，伸展开时，占据了大半空间。他明明是坐在靠过道的座位，却好似把里面那个空位也占去。

邵擎天睁开眸，了傅染一眼，而后沉默将长腿收回，让她能以通过。

傅染进去，坐下，望着窗外移动的景色，默不作声。

夕阳光影掠过，凝白纤细的脖颈，轮廓精巧的侧脸，一一呈现。雪白的女式衬衣平整挺括，沉淀着一股沉凝的书卷味。

后座的包打听探前，附在邵擎天耳边轻声道“老大，这妞叫傅染，明德的优等生，学生会主席，有没有特别乖的感觉。听说这傅染每天下学都是司机接送，今天不知道怎么了……”

邵擎天双手枕在脑后，仍闭着眸，他只蹙着剑眉，不耐地轻斥“闭嘴。”

这一声不怒自威，他天生具有领导者的魄力，仅是貌行举止令人信服和胆寒。

包打听撇撇嘴，返回原座，刚刚那一瞬间，他还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呢。

“老大，我先走了。”

“老大，走了啊。”

……

这趟7路车经过明德高和七，但明德高是贵族私立高，双语教学，大多数学生家里都有私家车，所以乘客以七学生为多，不少人下车前会和邵擎天打声招呼。

等到终点站，车已经只剩傅染和邵擎天，两人先后下车，走的是同一条小道。

见附近无熟人，邵擎天靠过去拉住傅染的小手，五指相扣。

傅染冷着小脸，用力把邵擎天的手甩掉。

“怎么了？”他问。

傅染别开脸，加快脚步走进一处低矮的平房，她见一妇人在厨房淘米洗菜，不由凑前去好问“阿姨，晚做什么好吃的？”

妇人惊喜道“小染来了啊，那我再去加两个菜。”

邵擎天从后方走进来叫了一声“妈，我回来了。”

傅染连忙拉住邵母，带笑道“阿姨这些够了，你还不知道我的食量，吃不了多少。”

晚饭时，邵母的目光一直在邵擎天和傅染身来回打转。

这对小情侣从进门起没说过一句话，看来是闹别扭了。

邵擎天把碗里的肥肉都夹进自己碗里，把精肉留给母亲和傅染。傅染才吃了半碗，他已经吃完三大碗饭。

“别挑挑拣拣，不耐烦吃别吃了。”邵擎天把筷子啪地拍在桌，犹带怒气冷声道。他看傅染吃饭那模样烦，吃那么丁点，是想成仙吗。

邵母扯了扯儿子的衣袖，怎么说话的这是。

傅染哪吃得下。自从听见他为程宁静打架，她胸口堵着一股气，午也只喝口水饱了。

可这时听见邵擎天的冷斥，她体内平生一股不服软的倔强，两口把剩下的半碗饭吃完。

饭后，傅染又陪邵母说了会话，七点半才走，她还说天色还早，不用邵擎天送。

“臭小子，还不快跟过去哄哄，把我未来儿媳妇气走了，你到哪赔我一个去。”傅染径直出门，邵母推了推儿子的肩。

“哄什么，惯的她。”

话是这么说，可邵擎天还是拿手电筒出门。

邵擎天几步追傅染，她走得不快，手扯着双肩包肩带，边走边踢脚下的石子，月色打在她玉做的小脸，泛着一层淡淡的荧光，五官轮廓被帝雕琢得尤其精巧。

一辆不长眼的摩托车突然闪过来，差点撞傅染。邵擎天动作极快地将她拉扯到一边，把她压在布满绿苔的斑驳墙。

“走路都不看路，你那脑袋里装的是什么？泡吗？”他惊魂未定骂道。

她被圈在墙和他刚硬的胸膛间，听见他的骂声，好似打开某个开关受了天大的委屈，豆大的泪珠哗哗地往下落。滑过晶莹的粉颊，坠落尘埃。

邵擎天终于察觉到不对劲，粗糙指腹抹她细嫩的脸颊，有些慌乱。

“这是怎么了，别哭，是不是在学校谁让你受委屈了？你告诉我。”

眼泪流出来的感觉很讨厌，让傅染觉得自己很无能。可管他的呢，反正现在有人替她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