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贵贱（1/2）

子眼前一亮，问道，“你真会还钱？”

却听‘咳…咳…咳’三声断断续续从里边传来，有个苍老嘶哑的声音道，“外边…谁啊？…快…来…扶我…起…来！”

肖梦反问道，“我什么也不记得了，你给我说说，我能有什么体己？”

子听后有些惋惜地问，“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顿了顿，随即想到怎么被一个落魄的废人惊到了，立时鼓足了气，大声回道，“我就说你，怎么了？！”

肖梦想及此，随口问道，“这里是什么院子？为什么破败成这样？”

‘原来不用自己入内，也能将手上的东西转移。’肖梦仔细回忆了一番那感觉。

子缩着身子退了几步，她毕竟一直身处低位，要她嚼舌根欺负弱者还可以，但一遇到肖梦发威，就害怕了起来。

子在屋子里拿着抹布尽捡干净方便的地方胡乱擦着，眼看到肖梦这个原来是主子的人居然干活干得比她还起劲，登时嘴又开始欠了。

就见肖梦盯着子冷道。

“哪里是以前住，就现在还住着呢，快死了的疯婆子一个，要不你当我们在这里当差是做什么的？”

“当然，该还的我都会还！”

子眼珠子一瞪，叉腰道，“治也治了，好都好了还躺什么死尸，快起来干活！”

她翻身从床上下来，套上床边的素面鞋。鞋子很旧还偏大，后跟别不住，大概昨天婚鞋被拿走了，随意从哪里找出一双鞋。

“啧啧啧，你以前不是高高在上的天才主子么？我看你做洒扫活计做的很顺手嘛？看来还真真是各人有各命，你谷玉寻，注定就是一条下三滥的贱命，飞上…..”

“我有骨气，有自尊，就算是做着最低下最卑微的工作，就算吃穿都是捡来的，但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不偷不抢地活着，又何贱之有！贱在人心思恶，贱在丢弃自尊，贱在利己害人，而不是职业，不是实力，不是人所在或高或低的地位！”

子听了突然转身，“说来还真巧，这里叫落月阁，你原先住的可是映月阁，你飞黄腾达的时候住映月阁，现在落魄了又到落月阁做了丫鬟，这么巧的事，该不会这就是命吧！”

不知道为什么，子突然眼泪掉了下来，呜呜咽咽一边抹泪一边哭着，也不知触到了她哪根神经。

肖梦恍惚间想起了前世的奶奶，见子道歉了，也没再逼迫，有些怏怏地道，“以后再不要说这个字。即便是你自己，也不要把自己看轻了！”

这么迷信，不过是个名字而已，扯上命了。肖梦没理她后边的话，只问，“那这里以前是谁住的？为什么又萧条了？”

肖梦嚼完，感觉到全身突然轻灵了一些，心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之后，体力一下子就恢复了。难不成‘看不出是呆子’，指的是恢复精神气的意思？’

正准备看一下储物袋里的东西，就听外面脚步声响。肖梦一惊，立刻想要将储物袋藏起来。

“当然！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肖梦如此答的时候，还不忘了仔细观察子的神情，看着不太像试探，只是贪钱之故。

“我告诉你，这辈子，我可以容忍别人不将我当回事，可以容忍别人的冷言冷语，也可以容忍别人明里挤兑暗中使绊，但唯一绝对不能容忍，就是别人对我说一个‘贱’字！”

没等细看，子就扔过来一只木桶，指着院子里的吊水水井，“打水！管家吩咐下来，疯婆子也就这几天了，院子里要尽快收拾的利利索索，等人检查！”

既然做了洒扫丫鬟，就要尽心地做好。

肖梦突然站起了身，面色阴沉，气势威逼，冷道，“你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