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没有疾病，全是精神（1/2）

第1章 没有疾病，全是精神

夜晚八九点，正是江城的夜生活开始的时候。

通宵达旦是年轻人的活力和浪漫，不过这份喧嚣并不属于姜礼。

“嘿嘿嘿，要饿死咯。”

姜礼躺在没有褥子，光秃秃的床板上，数着手上仅剩的五十三块钱，一脸惆怅，但却发出欢快的笑声。

今天是自己从精神病院康复出院的第一天，本以为新生活就要开始了，但是现实却给了他一记重拳，顺便踢了他的裆——他一整天都没有找到工作。

姜礼原本是警局分析科的一名犯罪侧写师，有着光明的前程，可是在一次工作中遭遇了意外，大脑受到严重创伤，好不容易抢救了过来，却成了一个幻想自己身边全是怪物，时常像鸵鸟一样躲在洗衣机里的疯子，在精神病院住了三年。

他的康复是一个奇迹，至少医生是这么说的，尽管他现在依旧有些神经质。

不过很显然，姜礼是一个被奇迹所钟爱的人。

比如今天，姜礼虽然没有找到工作，但是却奇迹般地找到一间月租只要三百的房子。

床底下的竟然是一桶泡面汤。

看了一圈，都没有适合自己的内容。

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床底有什么东西颤了颤。

他左右看了看，老宅区的住户都睡得很早，而且楼道里并没有监控。

刚才被风吹动的，是撕了一半的泡面盖？

人呢？

姜礼看着帖子上的内容，嘴角逐渐勾起弧度，发出了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怪笑声。

油然而生的激动让他的困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来到大门口，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在招租广告栏边上转悠，说明并没有张贴招租广告，房东并不想太多人知道这间房子的情况。

“嗯，对，妻子赌气告诉我她把女儿卖了。”

在我表示钱不够只够付两百五的时候房东没有为难，说明他很迫切地想要把房子租出去。

“某个小区住进来一家来江城打工的人，一个夜晚，因为男人酒后晚归，夫妻二人发生了争执，第二天，房东来收租的时候在客厅发现了血迹，在卧室发现了女人的尸体，而尸体旁则是已经近乎呆滞的小女孩，而男人不见踪影。

“这样的争吵不是第一次，嗯，那为什么这次我会失去理智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才是人，可她的心里竟然开始发毛。

合同上没有关于长期租住的条例，所以房东应该认为我不会续约，甚至可能估计我住不满一个月，只想赚快钱。”

“我并不知道，因为我的随意一扔，女儿在床底，盯着妻子睁大的双眼，盯了整整一个晚上。”

这帖子中的图片内容，竟然和自己现在住的房子一模一样。

而此时，他挂着扭曲笑容，像是看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盯着自己。

如果有办案人员在这里，一定会感到震惊，虽然姜礼的还原和事实有一些细微的差距，不过大致上却和男人被捕后的口供一模一样，甚至足以让人怀疑当时姜礼就在案发现场。

而发生了案件的屋子却经常发生诡异的事情.”

“女儿去哪里了才会让我失去理智？”

不过，刚刚他的那种兴奋感是发自内心的。

那是一个倒立的女人，她的双腿一直在撞击房门！

“我经过窗户时忍不住看向了里面，我发现我忘记打扫血迹了。”

“然后，她和我争吵，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感到很烦躁。”

“卧室里女儿不在，我以为她被卖掉了，所以我并没有.”

“唉，回警局没办法继续做自己喜欢的工作，毕竟没有精神病能做犯罪分析。

不过想了想，姜礼还是关了灯，然后静静地等待着。

她机械地转动身子，寻找着姜礼。

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刚刚还高高挺起的双腿此时竟然微微弯曲下来。

于是，他又根据这个帖子的描述搜索，没想到竟然真的找到了一年前的新闻，当时这件事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甚至登上了江城新闻的头条，不过遗憾的是，新闻对案件的细节并没有过多描述。

突然，她的身后响起一道听上去有些病态的声音。

姜礼睁开眼，坐到了沙发上。

“在哪里呢？”她的声音像是锯木头似的粗糙难听。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很快来到了凌晨。

“我一怒之下.”

她的脑袋反着塞进床底，露出戏谑的笑。

“找到你咯。”她咯咯咯地笑着，并不着急，好像在进行什么游戏。

“所以当时应该是这样的，我不想继续争吵，问她女儿去哪里了。”

她的眼底闪烁着茫然。

在完成了这一切后，姜礼心满意足地躺倒在了床上，长出了一口浊气，脑子空空，只想点根烟，愉悦地度过这段贤者时间。

床铺上已经没有了姜礼的身影。

“现在，我是那个男人，我刚刚喝完酒回家，妻子还没睡，在客厅等我。”

“月嫂好像待遇很好，但是没钱变性，算了。”

“这间房子有问题啊，但是也总不能睡桥洞吧。”姜礼换了个姿势，因为木板硌得他的背生疼：

“所以我并没有检查床底，随手把妻子扔到了床边的地板上。”

这会他终于明白了房东为什么这么奇怪，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去和邻居打招呼的时候对方都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