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人至贱，则无敌（2/2）

一大一小两只拳头在空中相交汇，感受着对拳的冲击对自己手腕的振动，凪终于明白了杰西嘉想要通过着用力挥出的拳头所要传达的东西。

“刚刚还不是说要把那钱分咱三成的吗魂淡！”

时候真的不早了，恐怕家里的两头傻龙已经开始张罗晚饭了吧，凪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地说道。

甚至没有经过思考，杰西嘉举起右手，板着脸冷冷地答道。

“天才？我并不是什么天才，也许有一段时间我曾为自己的天赋沾沾自喜，但是见到玛蒂娜后，我才知道什么是真的天才，简直，是不讲理的一群魂淡。”

杰西嘉自嘲的笑道。

杰西嘉用圣术一点点调养着自己的身体，她苍白的面庞也渐渐有了血色。

“才不是，你才不是什么弱者！”

“啊，露比我的头好晕，刚刚我有说过什么吗？”

“文件都放好了的说！”

“我是，弱者。”

“但是那样的话，人活着，跟家畜又有什么区别？服从强者，信仰强者，把一切都托付给强者的话，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沉默了许久，杰西嘉闭上眼，带着不甘的神情，缓缓的说道。

“我当然是弱者，优胜略汰，适者生存，我败给了像你们这样的强者，不是理所当然的事了吗？”

杰西嘉本可以在家里过着公主般的奢华生活，在一个没有竞争没有压力的宽松环境下成长，即使她笨手笨脚愚昧无知，依靠着自己爷爷的庇护依旧能在某个油水颇丰的地方当上修道院院长，或者嫁给泛大陆某家豪门，依仗自己丈夫的庇护过上无忧无虑的一生。

“人类的赞歌就是勇气的赞歌，凪，以为我会就此一蹶不振的话你就多心了，哪怕现在我已经众叛亲离到只有露比愿意帮助我了又如何？我，可是阳炎帝国枢密主教多明尼克大人的独生孙女，放弃了竞争教会圣女的机会来到这所满是庶民的破学院独自求学的杰西嘉！弱者又如何？不承认自己的弱小的话，人永远也不可能变强，看着吧，不必怜悯，不必施舍，就让我倾尽我的双拳，用力打破着陈旧的壁垒，做点什么给你看吧！”

杰西嘉的成绩，是靠她没日没夜的努力钻研得来的，与整体像个半吊子似的不务正业的玛蒂娜不同，杰西嘉每天的睡眠时间并不会超过三个小时。一个一个钻研各种魔法的原理，在反复实验将它们融合在一起而不至于暴走，终于创造出自己独门秘传的她在光鲜的外表背后，是无数汗水与牺牲。

“刚刚不是还说还要一起誓约胜利的吗魂淡！至少听咱把话说完在拒绝啊魂淡！”

被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呢！凪伸手把爱德华先生所写的信才掏出了一半，杰西嘉就瞬间否决了自己的请求。

反掌扣住凪抓住自己的手，原本看起来像是人生败犬似的颓废样子在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如今的杰西嘉，再次给了凪一种澎湃向上，犹如初升的太阳般富有生命力的感觉。

凪踮起脚，把杰西嘉扭过去的脑袋板正，用脑门顶着对方的脑门怒气冲冲的叫道。

再次把头转向凪，拿两手夹着脸蛋的杰西嘉拿出一副很遗憾地样子总结道。

摇头晃脑地对着凪指指点点，杰西嘉又立马补充上了作为说明的一句话。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无法超越玛蒂娜，同样的东西，玛蒂娜扫一眼便能理解的，她却要反复思考数日才能融会贯通，全系法术同修的疯狂举动更是令她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