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我自愿的（2/2）

而且，这一番折腾，她确实是有些累，是心累的感觉，不晓得这算不算是心力憔悴，如果是的话，还有几个时辰才天明，她能不能熬过去，她觉得有些到极限了。

宋清浅呢，还真是差点要了她的命了，如果没有江涛的话。刚刚那些关于宋凌轩感情的话，对她来说，也确实是刺激，让她的心底很不好受，如果被针扎一样。幸好，有玉笙寒种下的那些已经生根发芽的东西，否则，她也许真的控住不住自己的情绪的。

“皇、皇……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宋清浅也许是想离开，但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这时候这么离开了，声音都在颤抖着，充分的透露着她的害怕，刚刚的嚣张癫狂，半点不剩下，只有一种从一开始对宋凌轩的畏惧，还有一丝丝的眷恋被深深的埋在着畏惧之下。

果然，宋清浅的心态是不正常的，明明害怕成这样，可偏偏有喜欢成那样。

“朕若是不来，由着你气死她？”宋凌轩平静无，平静得一丝波澜都没有，可越是这样没有波澜，越是代表着深处的波澜壮阔，慕离和宋清浅都是跟了宋凌轩那么久的人，自然也是知道他的性子的，也知道他这样的平静之下，到底是什么。

“皇！”宋清浅一下子便跪下来了，“咚”的一声，“皇，我、你……”

“朕都听见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刚刚偷听的人是我，不是苏武。”宋凌轩低沉的声音，“你说的每一个字，朕都听得一清二楚，包括你那些尖锐刺耳的笑声。”

宋清浅放佛是突然被点了哑穴一般，一点声音都没有了，连那种颤抖的声音都不见了，她低下头，只看着地，跪得笔直，放佛一个不会再说任何话的雕塑。

不过，这样笔直的姿态，还是说明了一个问题，她的坚持和固执，她对自己的感情的执着，对已经做了的事情的不后悔，都从她的姿态表达得一清二楚。

“从小，你在朕的身边，也算是和朕一起长大的，朕以为自己足够了解你。”宋凌轩慢慢的说道，“你活泼开朗，你善解人意，你心地善良，至少小时候的你，是这样。”

顿了顿，宋凌轩继续说道“也许是朕害了你，朕让你为朕办事，为朕杀人，让你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那些黑暗的事情，所以才让你变成了这样子吗？”

“是我自愿的。”宋清浅说话了，声音平静，不过突然之间，她又抬起头来，带着几分表达自己的心意的急切，“我渴望为你做事情，做任何事情都可以，我只希望你看看我。”

“朕一直看着你。”宋凌轩说道，还是那样冷冷的声音，“你方才说，阿离要求太多，朕想，这句话更适合你。朕为你做的，你一点都看不到？诚然，一开始，朕将你当做工具来培养，可朕的心也是肉做的，朕将你当做妹妹，虽然有时候十分严厉。”

是的，宋凌轩绝对不是完全的将宋清浅当做利用的工具，慕离知道，否则怎么可能让她天真浪漫了那么久，即便只是表面的天真浪漫是不可能的，只是宋清浅不自知而已，她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宋离和宋凌轩之间，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