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疯了（2/2）

“闭嘴，不是的，他没有死！”吴氏蓬头垢面，大喊大叫，状若疯妇，不过现在牢房疯的人不只是她一个，也没有多少人关注这边，吵吵嚷嚷寻死觅活的不在少数，“不对，死了，是死了，是你杀了他，是你，对不对？如同你杀了萧然，逼死仙灵是一样的！”

“对，是我亲手将毒酒灌入她的口的。”慕离说着，死死的盯着吴氏，“我痛快极了，看着他被我亲手杀掉。还有你的慕萧然，也是我亲手将他阉割，挑断他手筋脚筋，刺瞎他的双目，刺破他的耳朵，割掉他的舌头，谁叫他伤害了小豆子，他活该的，他应得到的。和慕明德一样，应得的，他们现在要去地下团聚了！”

“不，不不不不，不是！”吴氏疯狂的摇着头，整个人都是接受不了的态度。

“慕离，你不要说了，我不许你说，你给我住口！”慕仙瑶看着吴氏在疯狂的边缘，惊恐的喊道，慕明德已经死了，她唯一的依靠是吴氏了，吴氏一向计谋多，一定会有办法的，而且，她外公还是前丞相呢，只要吴氏在，求求情，她们还有得救的。

毕竟皇没有狠下杀手，照理说，家藏龙袍，是株连氏族都要杀头的罪过，现在不仅没有株连，除了慕明德之外，其他人都没有被判死刑，因此皇不会赶尽杀绝，所以，她们有救的。

吴氏不能失控，她得镇定下来，慕仙瑶想着，只是局面却是她根本控制不住的。

“而你，也同样不再是高高在的相府夫人，也没有了品阶，不过是一个死了丈夫的寡妇，而且充作官奴，伺候别人，伺候不好是打骂，哈哈哈，若是遇你以前的对头做了你的主子，想想我觉得精彩万分。”慕离一边笑着一边说道，“吴氏，你想不到你也有这样一天吧，哈哈。”

“我不会成为奴婢的，我是相府夫人，高高在，别人都要听从我的，都要！”吴氏尖锐的喊道，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

“那是过去，日后你是仆妇，张妈还不如的仆妇，给被人跪啊磕头啊，端茶递水啊，没有人会救你，没有人会帮你，也没有人会尊重你了。”慕离的每一句话都刺痛吴氏的神经，“任人践踏！”

“不啊啊啊，我不会！”吴氏重复着，身体不住的颤抖，朝着墙靠着，将过来的慕仙瑶也甩开了。

“也可以啊，你可以自杀，死了一了百了，去地下和你丈夫儿子团聚。”慕离笑，大声道，“你可以化作厉鬼来找我报仇，毕竟今日的一切，都是我一手促成的。”

“我、我要掐死你！”吴氏扑向慕离，慕离轻巧避开。

“你没这个本事。”慕离撇嘴说道，“你现在跟跳梁小丑一样，你什么也没有，什么也失去了，你以为你可以翻身的资本慕仙瑶，现在是脸有疤痕的瘸子，你猜得没错，这也是我做的。可你能奈何我？”

“啊”吴氏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叫声，整个牢房都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望向了吴氏，包括那些吵吵嚷嚷要寻死觅活的，目光都落在了吴氏的身。

她抱着自己的头，靠在墙颤抖抽搐，不过片刻之后，她突然变得十分安静，安静得异常，身子也不发抖了，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双手摸着自己的头发，顺到了发梢。

“仙瑶，叫张妈过来给我梳头。”吴氏突然说道，在牢房的正坐下，声音出的平静，“我的镜子呢，把我的镜子拿过来，一会儿我还要去见太后娘娘，说是要给我晋升品阶呢，让我做一品诰命夫人。”

“娘……”慕仙瑶摇着头，整个人颤抖着，“不，娘，不要、不要啊，呜呜呜……”

“哭什么，去叫张妈。”吴氏皱着眉头，说话的语调放佛又是那个高高在的相府夫人了，“哭了，不好看了，我将你养得这么出色，这么惊艳，可不是让你哭丧着一张脸，不久之后，你要进宫了，给皇做嫔妾，你切记笑脸迎人，特别是皇。”

“娘，不要，你回来。”慕仙瑶哭着说道，跪坐在吴氏的身边，抓住她的袖子。

“没规没距。”吴氏嗔怪了一句，自己用手去梳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入宫了可不能这样，你要用尽手段讨好勾丶引皇，用一切办法留住他，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五石散，你偷偷的用，用几回，皇便离不开你了。”

五石散和百味忘魂丹异曲同工，不过没有百味忘魂丹那样强烈的效果和副作用，依赖性也没有那么大，但前朝也是有人用过的，用来勾丶引皇的。

“愣着做什么，却将我那套翡翠头面拿来，见太后得庄重些。”吴氏又说道。

整个牢房除了吴氏的絮絮叨叨和慕仙瑶的哭泣之声，便是一片死寂。

吴氏的行为，只说明了一点，她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