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忘魂丹（2/2）

一路顺利出门，马车倒是相府的，在下车的地方候着，慕离了车之后，直接回到了相府之，经过二门的时候，看门的小厮告诉慕离，慕明德正在书房等着她。

慕明德等着她吗？那也正好，慕离斟酌片刻之后，并没有立刻去书房，而是回了明珠阁拿了一件东西，才去了慕明德的书房。

几日不见，慕明德看去又憔悴了不少，脸色蜡黄蜡黄的，精神不济的模样，整个人软软的靠在卧榻，手喷着水烟，见了慕离来了，连忙将水烟的东西放下，整了一下自己坐到了书桌前去。

用水烟来缓解百味忘魂丹不够的痛苦吗？这是慕离想到的第一个解释，至于面色，本来那东西长期服用都是伤害身体的，脸色会越来越不好是正常现象，今后只怕还会更差。

“离，这几日如何？皇对你怎样？听说皇批阅奏折都是与你在一起的，在储秀宫。”慕明德有些焦急的问道，平时的儒雅少了不少，情绪都写在脸眼，“皇可有说什么没有？可有提起了我？”

“没有。”慕离摇头，慕明德的嗓子沙哑，状态十分不好。

“没有提起我吗？那他对你如何？可有为难你？”慕明德又问道，整个人都朝前倾过了案台，着急的等待着慕离的答案。

“皇对离挺好的，也没有怎么说话。”慕离说道，认真的研究着慕明德的眼神，他对宋凌轩的态度这么着急的想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那顺便套套话吧，“皇今日倒是提起了梁国，说梁国边界再次蠢蠢欲动，他为此十分头痛呢。”

只有梁国的事情能够慕明德紧张，他还是想做这个丞相的，想做丞相，那么他与梁国私通的事情要好好的瞒着，不能透露出来。

“梁国的事情么？果真如此。”慕明德喃喃道，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揉着太阳穴，微微闭着眼睛，说道，“难怪皇会动手剪除我的亲信和心腹，一个个的……皇是对我起疑了吧？不，怎么会呢？为什么？”

慕明德的精神显得有些恍惚，好像也不知道他自己在说什么一样，一会儿说话，一会儿摇头，不住的用手去按摩太阳穴，甚至还有一两次直接用头去撞击了桌子，整个人十分痛苦的模样。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大约是宋凌轩对他已经采取了动作，这是宋凌轩要搬到他的第一步，先将他的亲信给处理一部分，到时候发难也好收拾一些，免得又出现许多造反事件来。

碰巧，这个时刻又赶慕明德被百味忘魂丹折磨的时候，根本没有多少工夫来认真应对和思考宋凌轩的动作。现在慕明德的状态和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吧，一团糟。

“父亲，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想清楚之后冷眼旁观了一会儿，慕离前一步，将手放到了慕明德的太阳穴，轻轻按摩着，“太过操劳了吗？还是因为……因为没有百味忘魂丹？”

“百味、百味忘魂丹？！”慕明德好似只听进去了这个字，猛然抬头，看着慕离，并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给、给我百味忘魂丹，给我，我要吃，我要，现在要。”

慕离一愣，她没有这么近的见过百味忘魂丹发作的人，现在的慕明德形似骷髅一样，特别是那一双凹陷的眼眶，那恳求的表情像是一个在水垂死挣扎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嗯，有。”慕离只是一愣，然后从怀摸出了一个胖肚瓶子，是那一晚胡生来的时候给她的，她一直没有拿出来给慕明德，一直没有一个很好的时机，这大约是给晚了，她到出一粒，摊手给慕明德，“给。”

“药，药！”慕明德看到那药丸，整个人都放佛被点亮了，抽搐着伸出手，一把抓了过来，猛的塞入了自己的口，几乎是狼吞虎咽的咽下去了，咽下去之后，他便往后一靠，瘫软在了椅子，脸满是满足的表情。

唔，这药的威力着实是大，不仅摧残人的体质，更能够破坏人的心智，慕明德不算是心智薄弱的人，现在看这样子，根本已经成了这药丸的瘾丶君子，没有了便是废了，活下去，也只是废人一个。

这样继续下去，用这药丸养着他，不出三年，慕明德也会彻彻底底成为没用的人，宋凌轩不会用这样的瘾丶君子的，肯定会将他抛弃。想必，除了弄到这药丸，慕明德也没有力气去估计他的权力地位后院之类的事情了。

玉笙寒真是好手段，无意间帮她出了这样一口恶气。

过了良久，慕明德放佛是从那药效缓了过来，脸看去方才好了很多，眼神也清明了，他现实看着慕离放在他手边的那个胖肚瓶子，呆了一阵，然后才看向慕离“为什么你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