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2、布局（1/2）

“第三，一年之内，你仍有去留自由。一年之后，却不得再有任何反复！”

力气么——也许吧，但是真的到了临阵对敌时，他近得了公子之身吗？三十米还是十米，那恐怖的弩箭怕是已然将他射成马蜂窝。

你不就是要说这句话么，蔡邕冷哼一声，不动声色都将密信一把转给了故作沉思状的刘域：

听到官奴两个字，原本还一脸愤懑、不解甚至伤心的胡车儿，好像忽然一下子才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沉默半晌，顿时又陷入到了一种对自己前途的担忧和茫然中。

可是不管因为是哪一样，哪一样都不是他可以匹敌的。

想着想着，胡车儿终于浑身微颤，汗水瞬间湿透了衣衫。猛然低头，一时间，面如死灰。

“公子，某还能像从前一样么，公子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些日子，因为自己与蔡邕、邯郸淳之间特殊的相识、相交，也连带着原本作为家奴的胡车儿一起，嬉笑怒骂，交游嬉戏。然而等到搬入李家庄园后，每日的点点滴滴，他才真正见识了这个时代的森严等级。

对于邯郸淳的几次呵斥和怒骂，刘域虽然不忍，但还是强迫自己冷眼旁观了下来。他知道这个时代的等级观念，其实是十分森严甚至是严苛的。

说完，他立刻就把手中契约书放到胡车儿手上，转身指向院门道：

况且，今日已经手攥契约书，是时候彻底收服这第一员猛将了。虽然他比不得超一流大将，但却是贴身近卫的最佳人选。

“从现在起，你自由了。如果你现在想走，拿着契约书就可以走。如果你想照贾先生信中的意思留在这里，我会亲自恳请李庄主给你提供方便。当然，如果你还有其他选择，完全可以自便，不用再告诉我。”

“胡车儿，当然你也可以不变应万变，就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云上到哪里你就到哪里，还像从前一模一样。”

“契约书就在你手上，你现在自己掌握着自己的命运，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憨货，既然你决意留下，我也不委屈你，你且好好听着——”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先解决你的事情，何去何从我与蔡公、子叔先生商议之后方知。”

刘域看了看重又回到手里的契约书，微微一笑，突然出其不意地将它一把扔进了围坐的火盆中。

“蔡公，要出大乱子了。在下、在下实在拿不定主意，所以特地前来请教蔡公。”

“那、那某走了，你、你们怎么办？”

“公子，不用一年，某现在心意已决！”

啊，胡车儿只看得双目喷张，愣怔半晌，忽然纳头便拜，脑袋磕在地上，咚咚的声音，只听得人一阵阵发麻。

“老夫这些年隐居扬州吴郡，对这个常常手持九节杖，拿着老道于吉的《太平清领书》传道布道的张角，便时有耳闻。两年前宫廷传出王美人被毒杀谣言，朝廷震怒，此人似乎销声匿迹了一样。没想到，他再次冒出来，竟然在冀州弄出了这么大动静，不仅信徒已几乎遍及十三州，就连宫中都有了他的徒子徒孙。他想干什么，聚众造反吗？”

“胡车儿，我也没想到贾先生会随信送来这份契约书。所谓同为天涯沦落人，你现在的心情我能够感同身受。所以，虽然我很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但如果你实在故主难忘，我还是有足够成人之美雅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