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 宵衣旰食为淫乐 合不拢嘴银票多（1/2）

“陛下既然决心要，微臣自然要给五折优惠，纸卡上记录有重量，便按翡翠重量的等重黄金计价。”梁文真道。“这般贵？朕毕竟是一国之君，太傅给点面子罢。”看见美轮美奂的翡翠，道君皇帝早有心理准备，价格必定昂贵，但还是想不到会超出自家的预期。

“赵卿家，朕每日宵衣旰食，岂会置国之大事不顾，外出买个物事，无非调剂娱乐一番，爱卿不必紧张。”道君皇帝道。这个荒淫皇帝，只怕是宵衣旰食淫乐不休，何曾为过国事辛苦操劳。赵鼎见自己孤身一人反对，没人支持，郁闷不已，只得退下。“陛下不必去远，皇宫不远处，便有微臣的店铺一间，随时欢迎前去选购。赵大夫说的有理，微臣十分敬佩于他。”梁文真心下虽佩服赵鼎，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生意，故此道。

“陛下，翡翠是从远方蛮夷小国寻得，十分辛苦，微臣的华夏公司，已经揭不开锅，若白白送人，公司的其他伙计，也会骂微臣败家。不如午后之时，请皇上到华夏公司的翡翠玉石店中，慢慢欣赏选购，微臣必定给皇上打个五折优惠。”梁文真抱歉道，却要皇上亲自前往。梁文真此时十分机警，一听赵佶的话，便知他心爱奇石，蔡京送他一件，必定爱不释手，心痒难耐，故此要他亲自去买，欲要制造一起轰动东京的营销事件。

梁文真牛仁赶紧上前，迎接皇上到来。“陛下万福，请到店中来。”梁文真示意皇上往前走，杨戬跟随于后。店内空无一人，道君皇帝信步入内，只见店铺中央，一张大八仙桌上摆列一两百件翡翠饰品，有首饰有摆件。三面的博古架上，也陈列一两百件翡翠精品。各个精雕细刻，古朴典雅，造型奇绝，满绿的春意盎然，透明的晶莹剔透，多彩的绚丽多姿。紫罗兰，春带彩，流光溢彩，温润如脂。

“这两件翡翠，以微臣观之，乃是价值连城之宝，算等重的黄金，已经是十分便宜了。”梁文真苦笑道，一边装出肉痛的表情。“无商不奸，无商不奸，小心哪日出甚么漏子，朕捉到你的把柄，取缔你的店铺。”道君皇帝半开玩笑半认真恐吓道。“陛下，话可不能这般说，微臣的伙计们拿命换来翡翠，再便宜他们便要造微臣的反哩。”梁文真不肯让步。“杨卿家，取银票给梁卿家罢。”道君皇帝紧紧抱住两件翡翠，吩咐道。

“原来朕当真是孤陋寡闻，世上并非只有白玉才好！”道君皇帝赞叹道，一边拿起一件，放在手中端详。每看一件，都是爱不释手，时光流逝，道君皇帝浑然不觉，也不管梁文真等人在近处等待。“陛下，这件雕工上乘，比蔡太师所送的，只怕更胜一筹，摆在书案上，再好不过。”杨戬手指博古架上的一件摆件道。

“梁爱卿懂得还真多，朕不得不表示佩服。”道君皇帝笑容可掬，亲切和蔼道。“陛下谬赞。”梁文真应道。“这个瑶池蟠桃，还有那一件玉皇大帝像，朕都要了，梁爱卿开个价罢。”道君皇帝终于开口询价，想早一点将最中意的两件翡翠，搬进皇宫。

文武百官听说林枫勾搭成奸的女巫，竟然是一名丑陋无比的老怪物，不由笑得打跌，全然没有朝廷命官的体统。道君皇帝终于止住大笑，挥动一下手臂。“梁爱卿，翡翠既是从爪哇国得到，朕也不能追究。谁人给此类玉石起名，叫作翡翠，名字端的起得好。朕甚么奇珍异宝没有见过，却是头一回见识翡翠神奇玉石。梁爱卿，听闻你一向慷慨大方，送朕两件翡翠赏玩如何？”道君皇帝开口，要人送礼，端的如公开索贿一般。

“陛下贵为天下之主，家国命运系于一身，须勤于国事，万不可耽于玩乐。为买区区玉石，便肆意出宫，置国事于何地！”谏议大夫赵鼎出班谏阻道。“一国之君，便须如苦行僧一般不成。如今四海安定，金国也有意与我大宋缔结海上之盟，赵大夫之言，颇不合时宜。”蔡京出言驳斥道。“正是！”“赵大夫多虑。”一片附和蔡京之声。

城南梁府，正准备午饭。梁文真召集许良潘恬蔡炎牛仁许凡赵民，安排任务。“皇上午后便会去城北店铺，观赏我们的翡翠玉石，牛仁兄要做好安保工作，凡哥民哥，负责去各个店铺，将所有翡翠成品调集到城北店。”梁文真吩咐道。“哇，这下好了，皇上亲自到店中购买！”许良大喜道。

午后，许凡赵民不敢耽搁，组织人马，将各个店铺中的翡翠玉石包装好，运送到城北店铺，按规格类型归类安放。牛仁调兵遣将，在附近安插眼线和精干人手，防止突发事故。店铺门外，陆续有些市民走过来围观，梁文真吩咐牛仁，不让一般人等过于靠近门口。不多时，来的市民百姓越来越多，显然，潘恬放出消息行动，已然产生效果。

“皇上驾到！”一名黄门太监站立店铺门口，高声呼喝道。“皇上来了！”“可以见到皇上？！我太激动了。”“当今天子！”门外的人群一时炸开了锅，嘈杂不已。几丈之外，道君皇帝缓缓下车，随后立定，向人群挥手致意。“皇上！”“万岁！”各中呼叫声此起彼伏。

“好，朕午后必定前去。”道君皇帝龙颜大悦道。一上午，朝堂上围绕梁文真的翡翠，争锋不已，除去赵鼎，根本无人关心国家大事，北宋被金国人灭掉，可谓再自然不过。早朝之后，林枫的事迹流传出去，百姓添油加醋，制作出更多笑料。而百官富户家中悄悄流传，翡翠十分珍贵，是极上品的玉石。

午餐桌上，众人喜气洋洋。许夫人许苗茵李师师等人，听闻皇上要亲自到店铺选购翡翠，都惊得目瞪口呆，即刻又高兴起来，欢乐开怀。“拿酒来，痛饮几杯。”许良一扫过去的阴郁，叫道。“少饮几杯，饮酒误事！”许夫人嗔怪道。“夫人休要担心，我们不会耽误正事。”牛仁道。“我们也要去看热闹！”许苗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