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神功权威证清白 阳谷开铺已筹谋（1/2）

上来的是一位老者，步履蹒跚，鬓发暗白，眼窝深陷，颧骨突兀，皱纹纵布。只见他目光清明，异常笃定，整个人气定神闲，不怒而威。老者开口道：“老汉烧造琉璃多年，曾效命于皇室，亦为不少达官巨富烧造过琉璃。老汉恰才从许庄的玻璃窑厂归来，凭老汉几十年经验判断，玻璃乃是琉璃更纯净之物，并非妖物。”

县令嗓音嘶哑，有如公鸭叫道：“堂下何人？所告何人，所为何事？速速说来！”“在下刘田，清河县人士。状告梁文真，以妖术造卖玻璃，谋财害命。”回话的是买家代表，曾在第一批玻璃制品出炉时，被众富人算计，拍得高价玻璃制品一件的刘田。立即，梁文真便被传了上来，县令命他陈词。

回过神来，却突发奇想，隔壁的阳谷县，正是小说中潘金莲与武大郎的主要活动区域。若是借助许晋的影响，顺理成章把玻璃庄开到阳谷县，既扩大了生意，又可了却自己私下的心愿，到阳谷验证一番，潘金莲是否真有其人，恰好一石二鸟。即便潘金莲只是虚构的小说人物，却并不会搭上甚么损失。梁文真暗自感叹：好计谋。

三人做了一番细细的商讨，方才散了去。此时，满天星斗，熠熠生辉。梁文真送二位出门，却见星光倾泻而下，院子里朦朦胧胧。尤其是那扭曲别致的梅，苍劲顽强，韵味十足。意外的牢狱之灾，有钱能使鬼推磨，另外又逢贵人庇佑，已经是柳暗明。虽然尚未有十足的把握，但已不再提心吊胆。

上回说到，梁文真被关入大牢，环境恶劣，不是人呆的地方。许良随后来到县城，打点之后，出了牢房换住一间陋室。许太公的二儿子许晋在阳谷做捕头，收到信件，由阳谷县令发出照会信函，去到清河，清河县衙大开方便之门，住宿条件进一步改善。许晋了解案情之后，几人商量如何破解困局。若有人会轻功，能在父老乡亲面前演示一下，他们便不会将那老道当做神仙，首先降低了谣言的可信度。梁文真心下暗忖，但哪里去找会轻功之人。“哪里可以寻到会飞檐走壁之人？可让百姓不迷信那老道。”梁文真急切问道。

“这又有何难，若是讲轻功，我府上便有一人，往常我还与他切磋过，功夫确实了得。”许晋道。“二爷休要诓我，我在府上住了许多时日，却如何不知？”梁文真疑惑问。“练了轻功，莫非还要四围唱啊。轻功之术，虽看起来神奇，实际上并无多大用处。”许晋道，“谁平白无故窜上窜下，便是在打斗中，施展轻功多不是为伤人，而是用在打不过要逃跑之时。”

老者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抑扬顿挫，掷地有声。堂中众人听罢，不由得不信，疑惑渐渐消除。就此，梁文真这次官司劫难，算是彻底了解，县令当堂判决无罪释放，老道被下令通缉。

梁文真却摇头道：“不见得，二爷有所不知，当初建造玻璃厂，从琉璃窑厂挖来不少琉璃匠人，自家的匠人作证，旁人定是不信的。若要请人来，谁来呢？各个都巴不得我门遭秧。况且纵使有人愿意帮忙，若威信不足，亦不能成。嗨——烦人！”梁文真长叹。

“梁某今番得到二爷许兄的襄助，才得以脱险。”梁文真言辞恳切，道，“在下先敬二爷一杯。”许晋笑道：“梁公子言重了，托梁公子洪福，我许府越发财源滚滚，势不可挡。如今大家同气连枝，何分你我？”说罢一饮而尽。“梁某寻思，有了二爷帮忙，如将玻璃庄开到阳谷县，怕是不成问题，不知二爷意下如何？”梁文真道。

各个玻璃买家心中有愧，纷纷上前致歉，一番客套敷衍自不在话下。玻璃名声更盛，当天傍晚开铺，便又是一场大卖。一场风波终于过去，许府中自然少不了一番庆祝。那夜大院之中，灯火通明，人头攒动，比起玻璃初成的庆功宴，喧嚣热闹，有过之而无不及。

门外人头攒动，三姑六婆，男女老少，各色人围了个水泄不通。“威——武——”乱棍触地，“咚咚咚咚咚”，整个堂上都能感觉到震颤，“啪——”惊堂木一响，四下皆静。

上来的便是蒋兆，众人议论纷纷。县令询问几句，要他当场展示飞檐走壁之术。只见蒋兆端立堂中，身体前倾，脚用力弹出，凌空而起，然后是轻盈有力而张弛有度的双脚来回，竟真的纵身从天井旁的大柱子，噌噌噌飞升上去，瞬间到了天井上面的房顶。

“要不，我们可以从玻璃本身入手，只要证明玻璃是平常器物，非妖法所练，岂不是真相大白？”梁文真道。“这就要靠梁公子设法证明。”许晋道。“这玻璃的炼制，与琉璃大同小异，若请有威望的琉璃师傅做证，应可行得通。”梁文真道。“这个好办。”许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