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第285章 5原体见面会（四）（2/2）

他终究不是个能无视他人好意的人。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战争，卡里尔.”他用一种低沉到不太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开口了。

“他与荷鲁斯之间的关系还是这么好啊.”伏尔甘低声感叹一句，便看向了卡里尔。

他自己也差不了太多。

科兹轻笑了起来——不为别的，只为他居然从卡里尔身上发现了一种尴尬感。多恩此刻也看了过来，他原本正在远眺那些泰坦，现在却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了几分溢于言表的惊讶。

罗格·多恩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远眺了起来，只不过，多恩的目光还是放在了那些泰坦之上。福格瑞姆是唯一一个留下的人，他抱起双手，眉头紧皱。

卡里尔默默地承受着这份探究，不做任何抵抗——伏尔甘其人到底如何，康拉德·科兹在他们赶来的路上已经不止一次地向他介绍过了。

伏尔甘默默地收回视线，瞥了康拉德·科兹一眼，突然笑了起来：“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兄弟。”

此时此刻，牧狼神的脸上有种真切的担忧与思考正在流露，显而易见。可汗收回目光，礼貌而疏离地朝他们点点头，迈动脚步，朝着荷鲁斯·卢佩卡尔走去了。

言罢，他便当着他们的面步入了黑暗之中。

还能说什么呢？经典的福格瑞姆风格。

他的卫队则是另一种情况，全副武装的鹰面盔武士们庄严地占据了高台的一个角落，将代表帝皇之子的旗帜竖立了起来，它迎风飘荡，很是神气。

“或许如此，这倒是个新颖的观点。”察合台微微颔首，目光已经移至了不远处。

“那是什么问题？”科兹摊开双手。“难道你不相信我的话吗？拜托，伏尔甘，我什么时候对你说过谎。”

卡里尔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教育出了问题，但他也没什么权力在这方面对科兹做出什么评价。

“真是恍如隔世，卡里尔。”彻莫斯人严肃地问候，与他握手，紧紧相握。“看见你回来对我们任何人都是一种宽慰。”

巨人叹了口气，体型如此庞大，本该无比骇人，他却看上去非常温和，此刻的叹气更是带着一种无可奈何。

“我理解。”伏尔甘轻轻地回答。

“他已经到了吗？”科兹皱起眉。“我先消失一会.”

“不，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伏尔甘略显幽默地回答。“你好啊，福格瑞姆。”

哪怕是帝皇，也不能使巧高里斯之鹰改变自己说话做事的风格。既然帝皇都不可以，他又凭什么能做到此事？

“你非得表现得这么愤世嫉俗吗，察合台？”伏尔甘朝他咧嘴一笑，居然没生气。“不过，有一点你倒的确说对了。我的确生活在一座玻璃之屋里，一如你们所有人。”

“什么苦心？”

“没什么.那么，初次见面，卡里尔先生。我叫伏尔甘，是个铁匠。”有着燃烧眼眸的巨人微笑起来，致以了问候。“这比我们上次见面时的情况好太多了。”

“是福根，谢谢。”彻莫斯人优雅地抬起右手，纠正了伏尔甘的称呼。

他目光中的审视与探究丝毫未变，甚至因为卡里尔刚才的沉默变得愈发旺盛了。

在那里，荷鲁斯·卢佩卡尔正被他的卫队所簇拥着。明明是战争的亲历者，胜利者，却来得如此晚，且显得并不如何骄傲，这和他一贯的作风截然不同。

“各种类型，各种方式。我们用远超常人的身体承受着战争带来的创伤，忍受它的残酷，好比费鲁斯。他这块百折不挠的钢铁甚至能够拒绝帝皇的邀请，仍然选择在前线奋战。可珞珈·奥瑞利安呢？”

数秒钟后，他带着另一名巨人走了过来。此人的皮肤像是岩浆中的熔石般漆黑，双眼却是一片赤红。他正皱着眉，看上去似乎不是很想掺和进这个谈话圈。

唇齿之间，有冰冷的寒意逐渐逸散。

会是你吗，洛珈·奥瑞利安？他无声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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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