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口供（2/2）

说罢，便离开了。

只留下陈师爷和徐琇莹站在大牢门口，享受这逐渐上升的日光温度。

“陈师爷，你觉得刚刚陈3麻子的话有几分可信度？”

徐琇莹看陈师爷唤来1个守大门的衙役下去抓人后，小声询问。

陈师爷似乎没有想到徐琇莹会问这么1句，沉默了1会儿后，捋着嘴唇上方的小胡子，话里也有几分不确定。

“若是在我看来，可信度约莫3分。”

“这么低？”

徐琇莹疑惑。

“我这评价还算高的，若是让大人回答的，他会告诉你1分也没有。”

陈师爷笑答。

徐琇莹闻言沉默了，在她看来，按照经验而谈，陈3麻子刚才求饶的神情和反应十分真切，若是说对方是演的话，那也着实厉害。

“好了，走了。”

陈师爷看衙役已经压着陈3麻子上来了，立即带路前往建造在大牢门旁单独的1个房子。

房子4面都被砖石围了起来，除了可供进出的1闪小门外，只有西墙上方高处有1个约莫人头大小的窗户。

徐琇莹随陈师爷进去后，就见屋子内的十分昏暗，却也能看清里面的布局。

靠近西墙处，是她说不出来的1些刑具。

而在刑具的东方是1张桌子，两个板凳，桌子上是1盏正在燃烧的油灯，也是房子内除了从小窗口透进来的光线外，唯1的光源。

“去，把他按在桌子1边坐地上。”

陈师爷吩咐衙役将陈3麻子按在了地方，他则招呼徐琇莹1起来到桌子的另1侧，在板凳上坐下。

两人刚坐下，张捕头也姗姗来迟。

1进屋，看见徐琇莹和陈师爷坐着，只眉头皱起，并没有多言。

随后直接来到陈3麻子身旁，1脚踹出，将陈3麻子踹了个脚底朝天，又因为双手手脚上有铐链，无法翻身，只能任由张捕头的脚踩在自己的身上。

“你们太过分了！大人说了，让你过来是审问我的，你要是再动手，我要上见大人。”

张捕头根本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又踩了两步，确定对方并无招架之力后，才回到陈师爷那处，冷声厉喝。

“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为何要杀害死者？是为了死者身上的财吗？”

张捕头1连串的问话打得陈3麻子措手不及，本就身体处处作痛，听到张捕头这般直接将他定罪的口吻，更是又急又慌，连辩驳的话也说不清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杀的！”

“我说，我都说！只要能洗脱我的罪名，我什么都说！”

陈3麻子急急忙忙的翻过身，伸着头奋力大喊。

张捕头点了点头，“好，那你说吧。”

陈师爷也从怀里掏出了纸笔，将已经干涸的毛笔尖在舌尖润了润，听着陈3麻子的讲述，飞速的在纸上记录。

“那天夜里，我乞讨到很晚，买了几个饼子后，还有些余钱，就去了赌坊，输光了后，我就准备回县外的破庙里睡觉。”

“本来我也不用经过河边的，当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输多了，饶了1条路往那边走去，刚走到河边，就听到奇怪的声音，循着声音找去，就看到1个有钱人被人压在地上，那人拿着石头在有钱人的头上不断砸，直到有钱人没动弹，才停手。”

“我知道我遇到了杀人的案子，本来想第2天来报案，可凭借我1人之言，大人们应当不会信，所以等凶手走了后，我就上前看看有钱人，要是还有1口气，我也能救人。”

“不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