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犯病（2/2）

“你说！为什么要叫我算了？为什么呀！”我又将雁儿推开，哭到无声……

“你……”实习护士忽然向我走过来一步，但只说了一个字，又要紧了嘴唇，看上去很纠结。

“算了，不要说了，你出去吧”，马医生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地对护士说道。

“不行！”我一把拉住正准备出去的实习护士：“你说清楚！把话说完！不说完你今天别想走出去！”这还是我第一次对她那么凶，虽然对马医生抱有怀疑的态度，但不能否认，马医生在，我仍然感到满满的安全感，什么话都敢说。

“马医生，我就要说出来，你看若蓝她根本就不领情！”实习护士忽然站住，盯着马医生看着了很久，而马医生则拿出一支烟，皱着眉头，开始点了起来，我真想不通，他那么痛苦干嘛！

“你还好意思问！”护士瞪了我一眼：“那是被你咬的！”

突然整个房间变得好安静，大家都像木偶一样一动不动，护士一直翘着嘴巴，气鼓鼓的样子，整个世界好像只有马医生手上的烟，红色的火心在一明一暗，青烟袅袅。

“哈哈哈哈……”我大笑起来，“你们真能编！真能瞎编！”

可是，谁都没理我，好像一圈围观者在看我一个人发疯表演。

“雁儿，你来说！你来告诉她，是我咬的？简直笑死了！”我试图抓住雁儿为我证明一切，但雁儿半死不活的，只是对我挤出一个笑容，什么话都没说。

“你有病吧！”我的愤怒被刺激到了极点，在大家的沉默下，我走到实习护士面前，狠狠的推了她一下：“我咬的？我是狗啊？会咬人？还是狐狸精？专咬人的脖子？你说啊！”

护士并没有反抗，只是被我推得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若蓝，不要闹了！”雁儿从我身后过来抱住我：“是真的！是你咬的！”

我一瞬间愣在原地，怎么也缓不过来，眼泪一滴滴往地下掉。

“就是你！”护士不服输，大声地说道：“你跑到医院大门口，刚好马医生追上，想把你拉回来，结果你抓住人家就往他脖子咬下去，太狠心了，咬那么深……”她说着居然还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马医生灭到了香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护士面前，拍拍她的肩膀。

看到这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忽然一阵心酸，想着以前马医生拍我的肩膀，摸我的头，而此刻……他居然拍实习护士的肩膀，也是那么温柔！我……

护士还在小声哭泣，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真是恶心！

“你骗人！你污蔑我！”实在看不下去了，过去就抓着护士的头发，控制不了心中的愤怒！

“那你说！你说这伤口是什么来的！你自己说！”她并没有反抗，只是抱着头，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但仍然好倔，没有求饶，还在向我宣战。

他们全都过来帮忙，帮实习护士从我手里“解救”了出来，并将我们两人分开。

看着所有人都与我作对，我……我的心，冰到了极点……

“马医生！你……你的伤口是……”我说出了前半句，却后面的怎么也开不了口！我说那是被洋娃娃咬的？说这样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神经病！说不出口啊！即使我是亲眼看见，世界上诡异的事情太多，心里明白的如果都讲出来，人家就会把自己当精神病患者来对待。

考虑了半天，把后半句话吞进了肚子……

“你们滚！全都滚！”我边哭边咆哮，把桌子上的东西全部用来砸向他们！能扔的全扔了，家里被我搞的一片狼藉，他们个个躲闪着，一步步挪到了门口。

“马医生，若蓝发病时间好像越来越短了，要不要考虑动手术？”实习护士到了门口，问着旁边的马医生。

她说的那么响，完全不考虑我的感受！我在发病？我是精神病？

“滚啊！”我拿了一只不锈钢脸盆狠狠的向他们砸了过去……

终于，他们全部被我赶了出去，我锁好了门，一个人蹲在房间失声痛哭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