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2/2）

汪泉宇笑了笑，神情复杂：“既然你已经确定了，何必来问老子？”

那晚，汪泉宇勾住邹辰脖子，神秘兮兮道，“哥儿们，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在二楼最靠里边的那间房，知道你有洁癖，绝对干净，好好享用。”

韩小曼神色变了变，手心拽起放在胸口：“那是之后的事了，不用你操心。”

看见邹辰向后踉跄一步，汪泉宇心头涌起一层病态的舒爽，他继续道：“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会让韩小曼跟你到l中，凭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放手？如果不是小曼拦着，当时，我恨不得，杀，了，你。”

汪泉宇拂开他的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冷笑：“睡的是谁，你心里难道没有答案吗？”

“如果你在邹辰身边呆不下去，就回来吧。”

汪泉宇火得全无理智，一晚上不知道强行要了韩小曼多少次。

远处有手电筒亮了亮，耀眼的光线乱晃，伴随的脚步声和高喝：“谁在那里吸烟？！”

那次生日，是他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他想向韩小曼证明，邹辰不过是玩玩，男人的劣根性向来如此。他对韩小曼说，如果邹辰上了那女的，你就离开他，和我在一起，我会对你好一辈子。

世上最好笑的不过是阴差阳错。韩小曼把那女人从客房支到主卧，自己躺在客房中；邹辰醉酒进错了房；汪泉宇在客房的门缝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时，怒火丛生，你就那么喜欢他？喜欢到连自尊都不要？那好，我成全你。

邹辰迈开脚步走过去，压低身子缓缓地逼近，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掐住汪泉宇的脖子，收紧，薄唇里吐出冰凉的话。

邹辰记得，生日那天，篮球队几个人一块挤到汪泉宇家里头开派，大男孩们都携带家属，韩小曼当然也在。喝得高了，楼军趁着酒劲儿跟大伙儿说，他第二天就要离开了，出国念书，一切手续全都办好了，怕大家伤感，所以一直拖到临走才开口。

“你当时分明对韩小曼有意思，不可能亲手把她推上我的床。”

月光一丝一缕飘渺着，浸泡在原地站立的少年身上，影子被拉长在地面，仿佛稀释的墨水，忧伤，孤独。

可，第二天，确实不见韩小曼的人影。

汪泉宇一只手拽住邹辰手腕，另一只手电光火石挥出击向他腹部，邹辰吃痛，松手。新鲜的空气争先恐后地进入气管，汪泉宇剧烈的咳嗽，咳得跟肺痨似的，边咳边伴随讥笑。

不舍，高兴，各种情绪泛滥在心头，大伙喝得烂醉如泥。好在汪泉宇家也够大，各自找了客房睡了的睡，在客厅里喝的继续喝。

韩小曼点头，朝校门走去：“这次，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