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2）

邹辰深吸一口气，声音沙哑，脚不离地地离开白墨的公寓。

怨念极深的三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动她的薯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动她的张君雅就等着被五雷轰顶外焦里嫩吧。

嘶，包装袋拆开，自言自语。

他仰着头在洒下冲水，让热水肆意灌进眼睛鼻子，充斥混乱的感官，冲撞全身尖锐的知觉，和赤.裸的欲.望。眼前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脑子中闪过白墨，衬衫解开最上边扣子露出来的锁骨，她的脸近在咫尺，黝黑的眼神儿带着水，闪亮亮的似会说话。

“碰着眼睛了？”

邹辰的样子活像一圣诞老人，下巴上全是白的泡沫大胡子。邹辰紧闭着眼，双手在上边揉搓，也不说话，就坐在桌边伸手摸纸巾，还没摸着，把纸巾盒推远了。

自己简直是，白墨叹息，蠢到无可救药了。明明斗牛才在他手上栽倒过一次，不但不吸取教训，还拼命往枪口上撞。

看他这样子，白墨内疚了，赶紧把手套脱了，扯纸巾递过去。

“打个折吧，你撕开那两包乐事我也不介意了，不如，一笔勾销？”

“别矗在这儿碍眼，出去等。”

“兔斯基，你英语28期报纸放哪了？”

有个单词有点眼生，邹辰拿手机出来查，心一转，点开相册，有两张图片。一张是被韩小曼删除后，他重新在微信上找回来的，偷拍那会儿，白墨先把相片传自己微信了；还有一张是在教室午睡后，兔斯基流口水沾满他裤子的铁证。

外边，邹辰边盯着包装好内裤，边嚼着薯片，眼神里没有一点友善，心想着，要怎么样无声无息把它处理掉。

流水声根本掩盖不住邹辰的魔音，撕开后也不听见咀嚼，两秒后，又是一袋被拆开。

邹辰斜倚门框，卫生间蓝色塑料桶泡着一桶袜子，白墨套着一双黄色塑胶手套浸在水里搓洗。

确实像邹辰说的，泡那么久，泡得快化了。

“我乐意。”

“小公主，你多大的人了，能不能别玩这么弱齿的游戏？”

牙膏，牙刷，杯子，全在打闹的时候落在地上，混合一干薯片渣子，狼藉一片。

白墨反应也不慢，伸手对着邹辰下巴一撩，将泡沫涂满他整张脸，接着，一脚顶上他膝盖的麻穴，趁他松手霎那，三两步冲回卫生间，嘭的一下拉上门，扣上死锁。

邹辰也不急着追她，在厨房洗把脸，把客厅放桌面的一袋零食搬到卫生间门口，又搬来一张凳子，斜搭着腿一晃一晃地摇。

浴室满是蒸腾的雾气，热水从洒倾泻而下，灯光很黯淡，洒下微弱的明灭，邹辰线条坚硬的侧脸在这样的阴影中，笼罩着雾气，格外晦暗不清。

白墨柔柔地翘起嘴角，开关却毫不留情地压到最大。

“不玩了，你好好洗。”

邹男神唰地就将最大袋的薯片撕开一个大口子，带着淡淡的笑意，黑眸中水波流转，“舍得吗？”

小！公！主！

邹辰一步一步倒退，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右手一动，冷水哗哗而下，让灼.热的身体狠狠打了个冷颤，下.体也疲软下来。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