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2）

跟在他后边进来了俩男生，解开裤链就在小便池嘘嘘，水柱倾泻的声音充斥满卫生间。其中一个还屈身去看另一人，得意地笑了笑，“比你大。”

赵翼蹙眉：“b中的人很野，养了一群体育生，其实厉害的就那么几个，其他的全是拿来犯规用的。”

白墨绕到体育场后方，洗手间距离休息室不远。类似体育馆这种公厕，用脚趾头想就知道很脏，还没到门口，一股恶臭就远远飘香。早上那杯奶茶把她害惨了，往里边瞧了一眼，在里边排队等着的人至少四五个。

“小墨，我们也去吧……”许娜话咽了下去，她转身的时候白墨已经不见了。

她连水都没关落荒而逃，长针眼长针眼长针眼了。

汪泉宇：“你能走，小白脸不行。我说过，这件事要一笔一笔算清楚。”

“放开他！”

大半个小时，队伍就浩浩荡荡抵达体育场。

b中两人很高，校服里套着运动衫，痞味儿很重，看来也是体育生，7的号码布被扔在一边，沾满了灰。

清冷的声音嗤道：“b中又是什么好鸟？”

“唔，赵翼的100米自由泳蝶泳一个在下午两点，一个在明天。”许娜吸着奶茶含糊不清地说，她扫了一圈赛事，“好像上午除了开幕式，都是田径比赛，欸，188也在，110米栏，200米短跑？我以为他篮球来着。”

b中，怎么说，学习比l中稍逊一筹，却十分注重体育生培养这一块，尤其田径，篮球，乒乓球和游泳四个大项目。市运动会去年由l中承办，b中被打压得很惨，今年来势汹汹。

应该不在体育场后方，那里是休息室，会有人看到的，那会在哪？体育场里到处是人，不太可能。那么，就是外边了？最靠近赛道的是西门，她记得是一片住宅小区。

白墨心下警觉，尽量放慢语速，以一种协商的口吻：“我已经通知老师了，麻烦两位让开。”

不想进去等着，在外边守着又行不通，不断地有女生结伴而来。

现在数十个人都聚在一个小圈子里，除了21班的，还有几个其他班的。1班的人数尤为多，大家基本都冲着邹辰待会儿110米栏小组赛来的。工作人员正在清理场地，约莫有半小时比赛才会开始。

“哦，嗯。”白墨心不在焉地应着，“手机忘带了。”

听语气好像b中那两人都和大耗子认识，白墨迅速搜索着记忆，心中疑团渐生，她并不认识他们，和邹辰也不熟，到底是为什么呢？

汪泉宇揉了揉膝盖，丝毫不担心，嘴角轻笑：“果然和男生长得很像，小白脸呀。”

许娜拉着白墨到处转，一人拿了一个手抓饼一杯奶茶。体育场每个入口都贴了一张巨大的赛程表。

那片空地上确实没有人了，基本上，市校运会有实力的两个高中，一个l中，一个b中，双方运动员火拼厮杀，那是势如水火。大家急了，体育老师道：“大家帮忙分头找找，我去广播。”

白墨问：“进行到哪了？”

她抬眼，傻了。

男厕似乎没什么人，白墨瞅瞅里边的隔间，又瞅瞅自己这身中性的装扮，没有熟人，只要不说话应该没人能一眼辨认自己的性别。

“别扯上她，找你们完全是我的主意。l中也不过如此嘛，想不到一个小小的篮球联赛都有办法掐得起来，真替你们感到悲哀。邹辰，当初我们兄弟三个可是说好了报b中，你，我，楼军，后来呢，楼军一声不吭就出国了，想不到你也闷不吭声填了l中，就连小曼也跟着你。怎么了，现在她在你们学校受了委屈你都没法护着了是吧？”

“对，我也看见了。”

有学生答：“我好像看到有穿b中校服的人找他。”

运动员集中在旁边的空地上做准备活动，远远的，白墨就觉得一道戏谑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转头见到是公厕里唯一的囧事目睹人，刷的一下脸就冒烟了。白墨拍拍自己脸颊，转移注意力。

胡肖朝她俩招手，“这边，这边。”

白墨：“去看看？”

白墨踟蹰了会儿就进去了，从小隔间出来洗手，洗手池上方的大镜子映着一个男生正从门口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