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买卖（1/2）

“好嘞。”

那人有些不耐烦：“到底多少，五毛吗？给你。”

“不能再便宜点？”她也是听说过胡老头是个口吃，卖的菜是一口价，不讲价的，但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

爷爷不是不愿意，是被她的话弄愣了：“小、姑娘……你、一个、人卖东、西？”

“喂，是五毛四分，你少给钱了！”年华不忿地看向胡爷爷，“胡爷爷，他少给钱了。”

“你看，再便宜点吧。”妇女不自觉和年华谈起了价钱。真是怪了，她居然会和一个小女孩在这讨价还价！

“欸！”这回倒是极为爽朗。

“不、能。”胡爷爷道。

“阿姨您别看我人小，价格可是很实在的，一斤五毛六。”

“阿姨，四毛一分。”年华清晰地重复了一遍，收过妇女手里的五角钱，找了九分钱给她。

“四、毛、一、分。”

胡爷爷在一旁不可置信：“小、年、华、你……”

“是啊，爷爷我会卖哦。”年华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我再看看……”

老爷爷将先是将年华的东西搬下来，然后把自家的东西搬到摊位上。

这幅样子引起了身旁经过的老爷爷的注意力，老爷爷拉着木车，车上装的全是包菜，胡萝卜。

胡爷爷安慰她：“算、了。”

“我太重了，爷爷载不动的。”

无奈她现在人小，只能将每个箩筐里的水果拿出去大半，再用布盖上，不看不会知道框里其实只有一些水果。

妇女想了想，其实胡老头这儿的菜价格也算厚道，菜也新鲜，于是挑了几根胡萝卜说：“就这几根吧。”

却见胡爷爷叹了口气，这样看着，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颚骨显得非常突出。

爷爷显然不相信她的话，但还是很乐于助人的，帮她把东西放架子上。想如果有人来这买水果，自己就帮忙帮她算着，一个小孩子，可不要被人骗了！

两人到了菜市场，里面一阵噪杂。现在才是早上六点多，市场摊位的主人都已经到了。

年华想老爷爷或许是个口吃，仰着头问：“爷爷是要载我吗？”

田阿婆吹了吹手里的豆浆，推到年华面前，缓缓道：“阿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

“年帽你就在家玩，豆腐坊人多，阿婆照顾不到你。”豆腐坊人多眼杂，一不小心就能磕到了碰着了。

才几岁的小孩就会卖东西，爷爷本以为她是要跟着家里人卖的。

年华不禁有些感伤：“我会自己照顾自己的。”她恨自己无用，若是她再大点，就能帮助阿婆了，做一个卖豆腐的小女孩，也是幸福的吧。

是呀。

年华知道了爷爷是个卖菜的，这是要到菜市场，和她一样。刚出行就撞上好运，看来早上会很不错哦！

“好伶俐的孩子。”妇女忍不住夸道。

到了镇上，跑到一处停车棚，瞧见四周无人，年华快速从空间拿出昨天转备好的三箩筐水果。

他停在她身旁，“小姑……娘，上来、坐着、吧，还有、空、空……位子。”

“谢谢爷爷！”年华将自己的三箩筐水果放在车上，但是自己没有上车，反而到后面帮他推车。

…………

“阿姨您是第一个买我的苹果，我算便宜点，五毛四。”

“爷爷放心，我不会占你太多位子的。”年华仰着头保证。以为爷爷不愿意。

“胡老头，今天的包菜还是这么新鲜啊，给我来两颗吧。”不多时就有了第一个买菜的人。年华这才知道爷爷姓胡。

说着扔下钱提起袋子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