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揭发（2/2）

没过多久，芙昭媛就被带来了御书房。皇甫敬文的脸色很不好，芙昭媛一进来就觉得气氛很是压抑冷沉。她跪下道：“臣妾参见皇上。”

“丽婕妤，有件事朕要问你，昨日朝霞宫内，你是否在园里遇见了芙昭媛？”

“奴婢没有，娘娘，奴婢当时不肯，您还威胁奴婢说，如果不做就杀了奴婢。可是奴婢晚上根本睡不着啊，奴婢没有害过人，小皇子无辜，皇贵妃也是善良的主子，奴婢不忍心啊，因此，才向皇上承认罪行，您就认了吧。”逢春泣不成声，看上去就完全是一个受主子胁迫又受良心谴责的可怜女子。

“真是最毒妇人心。马珲，你带人，现在就把芙昭媛带来见朕，相处多年，真没想到她竟是这样一个狠毒之人。”

“回皇上，未初二刻?。”

“娘娘，奴婢是受您的指使，您不能把全部罪责都推到奴婢的头上啊！”逢春也是泣不成声，她已经被芙昭媛推搡得披头散发。

“皇上恕罪，臣妾真的没有推小皇子落水啊！臣妾是冤枉的，真的是冤枉的。”芙昭媛已经说不出别的什么话了。

“向晚的精神还不大好，朕不希望她听到这些事情烦心难过，她总是为他人着想，思虑太多不利于养好身体。至于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朕会好好保护她和孩子。”皇甫敬文想到楚向晚，嘴角就微微地翘了起来，这个女人，是他一生要呵护的人。

第二日一早，芙昭媛身边一个叫逢春的小丫环去找了总管太监马珲，揭发昨日落水之事是她的主子芙昭媛指使的，马珲当即向皇上禀告了这件事。

“皇上，许是臣妾离开以后皇贵妃和小皇子才来的。”

“回皇上，昨日奴婢和芙昭媛去朝霞宫赴小皇子的生辰宴，离宴席开席还有好些时候，芙昭媛就带着奴婢在园里四处散步。后来看见皇贵妃和小皇子在湖边的假山那玩儿，芙昭媛就说慧妃娘娘和皇贵妃这些年一直压在她头上，让她不得宠，现在连同时进东宫的璐修仪都封了昭仪越过她去，她不甘心，于是就趁小皇子躲藏的时候把小皇子推进了水里。皇贵妃向来心善，一定不会见死不救，果然她跳下去救小皇子，差点母子俱亡。”

“把人带上来。”皇甫敬文没有叫起，而是吩咐马珲把逢春带上来。

“好，那就是说你和芙昭媛只待了一盏茶的功夫。”

此刻，逢春跪在皇甫敬文的面前，身子还在瑟瑟发抖，她一个劲地磕头，嘴里说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好了，不要再演戏了。芙昭媛，朕自问带你不薄，你居然如此狠毒，连一个孩子和孕妇都不放过。”皇甫敬文此时对这个女人已经厌恶到了极点。他继续说道：“来人，传朕旨意，芙昭媛企图谋害皇子、皇贵妃，心肠歹毒，罪不可赦，即刻废去名位，贬为采女，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宫女逢春助纣为虐，但念其有悔过之意，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八十大板，去内务府杂役司永世服苦役。”

丽婕妤的脸上有一瞬间的落寞，但是她调整自己的语气，问道：“为何？早一日让姐姐知道日后才能更小心提防。”

“皇上，臣妾没有，”芙昭媛哭着，“哦对了，丽婕妤可以作证，当时臣妾在朝霞宫遇见了她，还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直到小皇子出事才去的湖边。”

“臣妾参见皇上。”丽婕妤进门以后，就跪下请安。

“臣妾是说，皇上对姐姐这样好，臣妾也希望姐姐一切平安。”丽婕妤逼回眼里的潮湿，笑着回道。

“逢春，你把昨日发生的事情再在皇上面前说一遍。”马珲尖着嗓子说道。

“皇上，皇上——”凄厉的叫声，是芙昭媛的；“娘娘救我——”痛哭和哀嚎是逢春的，两个人被拖出门外很远，仍然能听到求饶的喊声。

“芙昭媛，为何这个奴才没有跟着你，反而是你一个人？”

“你说什么？”皇甫敬文回头问道。

“那是因为臣妾衣裙脏了，想回去换，又怕迟了赴宴的时辰，于是让她先去把贺礼送上。谁知，这个奴才起了歹意，真的不关臣妾的事啊！”

“奴婢，奴婢——”逢春支支吾吾地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