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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张明安殿表本心 满行装衣锦还乡(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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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万历皇帝正要厚赏众立功之将,只见张元清却忽道:“望圣上暂止金言,微臣的有片言欲讲之。”万历不解问道:“卿有何言?道来便可。”元清道:“圣上且听。张某此行不为甚谋官取赏,此不过为过眼云烟,功留身去。只欲尽平生之所学,除却国之判患,亦是为报太祖皇上对臣祖之恩,不论大小之战,皆愿披挂而出。若国家那日又现今时之般,张某仍愿献其一力。恩赏心下已领,况百姓等受害坡深,此赏可尽数给那苦难之民,以彰圣恩。黎庶皆安,国祚久盛,臣等心下也足矣。”胡志杰听罢,也道:“吾友言之极是,吾随其而来,正是为其所感,今吾友说此言语,正映吾心。吾等此命已结,亦该辞身而别。”子豪鹏柏四人听罢,也一齐称愿与他二人同般。万历听罢,心下暗自赞叹。便开口道:“卿等这般讲,深可敬也。然诸位行许多些路程而来,赐汝等些返乡银两,此可不许婉拒之。”元清等人一齐叩谢,余下王兴等一众将士俱各受封赏,阵亡之将亦一律追封,抚恤阵亡之兵将家属。各赐已毕,万历仍叫人搀扶着退下朝去,文武官同殿上众将一齐退出。

一伙人行至殿外,张元清对志杰等道:“此行已结,吾等也该返乡了。”鹏柏也道:“平了这伙贼真个不易,总盼至这一日。”正说着,只见一人走来,几人望过去,见是王兴来此。胡志杰道:“王将军又有何事?”王兴道:“吾特来拜谢,若非二位,王某要斩得仇家兀自不易取。二位今日要回,急赶来道声谢。”元清道:“此算得甚么,那贼乃大军一同愤恨,此贼受诛为众军之齐力也。”王兴又称谢一番,依依不舍而别。元清一众望着王兴远去,直至瞧不见了,方才离去。数年后又起叛乱,王兴又同余下十数位将佐南征北战。其中有的随李如松去平蒙古人哱拜之判,有的随麻贵远赴朝鲜平倭国丰臣秀吉之侵,有的随李化龙去平苗疆土司杨应龙之判。有殒命沙场者,也有得胜归来者。至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努尔哈赤兵进萨尔浒,六十余岁的王兴仍披挂上阵,随左面中路总兵杜松等进军,兵至吉林崖,受后金军之重创,杜总兵等亡矣。王兴与其子王实遭敌所围,誓死不愿降之,父子二人力斩数十人,随大军一同亡于崖下,后话已完。

话说一行人离了皇城,途中一路走一路聊。子豪道:“咱好不容易捉得那陈老贼,却叫他不曾像另二贼一般受刑,真个叫他得了个便宜。”晶玉道:“此人反叛为贼,又可曾想过今日这般。”元清道:“他自晓得会有今日,只是为发一时之气罢了。然自古叛乱之人不少,多少强过他的最后俱难免被平,他又如何能独免。只是他斩得仇人,也应罢休才是,行此这等事直把后路尽堵,仅一亡路耳。”佳兴道:“若论官职等不做也罢,倒也一身自在,省的那日恶了掌事的牵出不愉来。”众人一路交谈着,不觉已至来城时落脚那酒店。胡志杰唤来店小二,向其索取行李。小二道:“各位客官们行李俱妥善管着,且稍候一番,即刻就取来。”几人先寻个位置歇了,又因口干弄些酒水吃。不多会儿,小二已将几包行李取来。几人领了各自行李,唯独元清面现惊疑之色。子豪见状问道:“明安此是怎的?莫非少了那样东西不成?”元清摇首道:“不曾少东西,反倒多出些来。”鹏柏道:“多了甚么个东西出来?”元清将包袱摊开,露出许多银子来。对他等道:“我先前买我手中此剑时便将这些银两花出,眼下尽都而返,真个叫人生疑。”便唤过小二来问:“我等前些日子暂离时,可有甚么言行有异之人来此?”小二回道:“倒有一人,是个白发老道。他向小人打听几位官爷,只是小人不知他何等用意,便不予理会。正巧那时掌柜的唤事,便撇了他走开,待回来时发现已不知何处去了。”元清听罢叫他退下,后对志杰等道:“那老道似是卖给我剑的,只是他称道观里急需钱使,只是不知又怎的把银子尽数还来。”晶玉笑道:“管他如何,想必是欲寻个有缘人赠了。既得了这般好物,又不曾耗得一钱,岂不是好,那老道想必也有他道理,不然为何这般。”元清亦笑道:“那倒也是,白得一好物。银子尽返,圣上又赏赐了些。我先前于街市上也不曾买甚东西,各位在此稍候片刻。”志杰笑道:“俺们就在此候着,待回来一道动身。”元清随手拿些银两,转身出了门去,余下的于座闲谈。胡志杰道:“诸位看此事可是巧合否?”佳兴道:“甚事巧合?”志杰道:“明安来京时不慎失了佩剑,正巧遇着那老道卖剑于他。今番咱们得胜归来,他又将银两提前恁多日子尽数归还,细思下来,直叫人生疑。”子豪道:“天下巧合事甚多,兴许只是一时碰上。”志杰点首不语,片刻又道:“只是咱同那老道并无半些渊源,他这般举止,实难解也。”鹏柏道:“他一素不相识之人未对咱生什么祸害之心已是够好,余下的无须理会许多。”几人仍继吃酒,不题。

话说元清至街面上,卖几样相中之物,看看手中提之东西,道:“如此也够了。”正待回客店去,只见一人走来,元清一望乃是伯父张泽举,元清忙上前去拜过。道:“伯父几时回来的,先前曾去拜访却不料不在贵宅。”张泽举道:“我七日前回来,见家中堆着些东西,佣人告知贤侄曾到此来访,只是不知你来京何意。”元清便将本意道出,张泽举听罢惊赞不已。笑道:“贤侄今番干出头一件事业来,日后定为一难得之才。”又欲带张元清去宅处一坐,元清因胡志杰等人尚在店内候着,只得婉言谢拒。元清道:“不知伯母同表妹可好否?”张泽举道:“伯母同你表妹倒也好,今日一道出来转走,我独身一路,不料此地撞着贤侄,你今日便欲回去么?”元清称是。张泽举道:“既现已无甚要事,不妨唤你那些个伴当同来,今日就暂留于吾处一宿,明日动身而回不迟。”元清思道:“许久不曾见着伯父,况已托范兄等回乡报平安之信,家里人也都放心,便是明日再动身也非不可。”便道:“承蒙伯父好意,吾等随后便到。”二人便各自离去。元清回至客店,见了志杰等人将方才一事说了,又道:“吾那伯父是好客的,又无甚紧事,有范兄等人传诉平安,无须恁急赶而回。”志杰道:“张叔虽是一片好意,只是咱许多人怎好打搅。”元清笑道:“吾等可将行李等暂存去,诸位若觉不便可编番话语出来,四处转悠,待天色将暗便回来。”志杰道:“如此便好。”于是众人算付了酒钱,各提自身行李,搬上马车,直行离去。

几人已来至张泽举贵宅门前,门子进去禀之,张泽举忙动身走出,唤佣人将马牵去后院。胡志杰等人一齐行了礼,张泽举将元清一行带至堂上,众人依此落座,唤人忙端上几杯茶水来。元清饮罢,道:“伯母同宣云不曾回来么?”张泽举道:“他二人最喜出去转悠,若回来尚需些时辰。”又与志杰等人东谈西讲,只见佣人上来保称令正同张姑娘回来。张泽举笑道:“正好你伯母表妹回来。”张元清忙起身离座外走,志杰等也起身随出。只见外面一妇人,身披大红花绣长衫,乃是伯母洪氏,旁边一年轻姑娘乃表妹张宣云。他两个见了元清不禁喜出望外,元清上前拜过洪氏,志杰几人亦上前拜了。元清将此程来城之意道出,又言路上遇着张伯父,如何来此之话尽说了。洪氏笑道:“侄儿今也干出番大事来,这许久不曾相见,今日就同几位贵友在此停留半日。”又令佣人去备下饭来。志杰五人借出去闲转为由,辞了洪氏而出。元清复回座上,张泽举同洪氏去别处歇息。张宣云行至元清旁,笑道:“兄长待得好好的,怎的却想起这般来?莫不是同金凤姐闹了不快。”元清笑道:“我两个一年下来也闹不了几句不愉快话,只是一身武没个用地,欲以此炼之。”宣云又道:“秋月等可还好否?许久不曾回去,日日挂念的很。”元清道:“他等也倒好,也好歹有个伴可闲聊,你在此也无个熟人,也甚显孤闷。”宣云叹道:“无个熟人解闷倒不值什么,只是爹娘二人时不时拌些碎嘴,搅的不静。”元清问道:“他二人争个甚么?”宣云道:“那我便不知晓,也无甚大事,不过为些寻常琐事而争,我也只可顾得好自个。”二人又说一阵,只见元清拿出十数两银子来,对宣云道:“此些银子你且收下,你离老家处甚远,若遇甚难处亦为不便,银子权且留着,那日急需用地便好拿出。”宣云忙道:“这怎好收下,兄长一行要返乡去也少不得花钱。”元清道:“银两充足,不需忧此。若稍会伯父等来了,就不好给了。”宣云拜谢领了,元清道:“你若花时省着点些,我也不会时常来京城探视。”宣云笑道:“这倒无需兄长叮嘱,奴自晓得。”直至外头天暗下,志杰等人从外而回,几人手中各提些东西,有说有笑进厅。饭食也已备好,佣人端上饭来,又取箸取碗。众人依此入了座,张泽举又令人取过坛好酒来,给元清几人满上,众人痛饮享之。一坛酒下来饭已食尽,泽举命人撤去残饭,又收拾出几件闲屋来给元清几人歇息,几人各自去安歇,当夜无话。

众人一觉醒来外头天色已亮,起来净了脸,吃罢早茶,张元清去张泽举处辞别,泽举同洪氏送几人出门,目送其行去。几人离了京城,照原路而返,一路过山过水。只见元清忽得叫停,待马止步后,元清下车来,朝一侧行去。余下志杰等人不解,逐一齐下车跟去。只见元清朝一处指去,道:“诸位且看,那可是先前来时避雨时待过的那破屋否?”几人望去,果真见一破屋在那儿,佳兴道:“倒有几分相像。”元清紧走几步,到至跟前,见屋门前处一东西,心下不禁大喜。原来是先前遗落在此之佩剑,将其拾起,回至众人身前说了,人人欣喜。子豪道:“落在此恁多时日也不曾丢,真个万幸也,若叫那等奸邪之辈拿去了极为不好。”几人复回马车上仍继赶路,一路上除胡志杰外余下人都谈笑风生,元清见其一言不发面露心事,不禁问之。志杰道:“眼下虽暂除逆判,天下也仅得一时太平,朝中奸贼祸臣不尽除,剿灭此一伙判贼只怕日后又有那个出来效其作乱,剪枝不除根日后定要再复发。”元清听罢一阵沉思,随后开口道:“此日不知何日到来,张首辅尚在世时太平无事,去岁病逝,今年便出了这般事来。再难出第二个张首辅来,国家日后如何真个不可想。君臣堕邪,必发动乱,终是百姓最受其害也。”胡志杰叹道:“军将虽是立下功劳,一旦有奸人不服而奏之,满口污蔑,则此将不论昔日如何忠于上,终是亡于无目之主手中。此不仅奸贼窃喜,外敌更为此而喜。军将如护国之门,门一无或坏之,岂不群盗而入?”说完只是叹息。几人行得多日,此日已离河北,直进河南地界。众人见已近故土,喜出望外,紧赶路程,又过得数日,众人行至郑州城外,元清下马车来,取下行李。对志杰等道:“吾去城府处一遭,汝等可先行一步。”志杰等便与其告别而去。元清行至府城处,正遇着朱久存前来,见了元清又惊又喜,道:“吾只听得你赴鲁地代国除判,不想这般快回来。”元清笑道:“若府内多些人同范尚书三人去更是快了。”随朱久存一同入府内,不题。

话说春合院处,李金凤于数日前得知张元清已兵胜回朝,长出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每日站立于后院一假山凉亭之上望视,不再每日心神不宁。此一日,金凤正于榻上歇息,只见林秋月着急忙慌奔来,道:“金凤姐,我听闻元清回来也。”李金凤一听心下大喜,忙下榻来就欲往外面去,只见秋月于忙拉着他笑道:“你看你头发这般凌乱,怎好出去。”李金凤这才发觉秀发散乱,忙转身回屋内,取过梳子,将发梳齐了,又叫秋月帮其插了发簪。随后奔出院门去,左观右望却不见元清,正巧秋月也赶来,金凤问道:“你方才称元清回来,眼下怎的人影都不曾见着?”秋月道:“听人说他现至城里,还不曾到得乡下。”金凤略显不快,道:“他既不曾回乡你方才急着呼我作甚?”秋月笑道:“这不是欲提前跟你报个喜,叫你好早做准备。”金凤笑道:“只怕不知提前多少。”此时王水荷走来道:“太太唤姑娘前去用饭。”金凤便与秋月一同转身而回,桌上王夫人见金凤不再如前些日子般,便笑道:“先前心中所忧烟消云散了?”金凤亦笑道:“许久不见之人将回,便无甚好忧愁的。”金凤吃罢饭又找着秋月道:“你代我去后院假山凉亭上望着,若望见元清速来通报于我。”秋月笑道:“遵姑娘之令,只是金凤姐日日思念着,怎的叫我代望?”金凤笑道:“就如你方才所说那般,我需得提前准备了。”秋月亦笑道:“我观你这也准备差不多,干脆同我一道去便是了。不知元清那时才回,做个伴也可谈话解闷。”金凤道:“这般也行,我也无事闲着。我先行一步,你去取些果子过来。水荷同梦雁、李杏、廷春几个丫头现在何处?”秋月道:“他几个尚在老太太处服侍着,眼下仅我有个闲空。”金凤道:“方才俺娘叫廷春出去买些东西回来,你先陪同我一阵,待他回来了替过你。”秋月便照金凤方才交代去取果子,李金凤拿一扇子,直至后院处,上得假山落座于亭内。不多时秋月也已拿一食盒而来,掀盖取果,同金凤一面观望一面叙谈。

二人只听得一阵急促之步声传来,一看乃是廷春慌忙奔来,李金凤道:“他已回来若无别事那便叫他上来陪同。”只见廷春奔至假山下,叫道:“二位姑娘快些下来,元清回来也。”亭内二女听罢不觉一惊,金凤道:“我二人一直在此观望,怎的不曾瞧见,你从何处见得?”廷春道:“他从南面而来,正巧与他撞见,我顺道乘他马车一道回来,他现就于外头。”金凤听罢赶忙从假山上下来,秋月紧跟身后一同而下。金凤转身对秋月道:“你速去通禀老太太同老爷们。”说罢急往前院处走去。

话说张元清行至自家门首前,取下马车上大小物件,望着院门,心道:“出去这许多时日,可算回来。”正巧金凤走出门来,两人目光相碰,望见彼此各自大喜。金凤紧走几步到其跟前,开口道:“打从你离后,我就无一日安心的,好在今日而回。”元清亦笑道:“承蒙费心了,我这不没甚事的回来了不是。”此时林秋月跑出道:“已禀过太太们,此刻正往前院赶来。”金凤忙道:“快些进院去罢,老太太几个盼的比我之更甚。物件等无需管它,我同秋月待会取进去便是。”张元清依言进门去,祖奶奶吕老闻知忙拄拐要出,丫头李杏忙搀扶着出屋去,王夫人、刘安人、祖父张天丰同祖母刘老一齐出。到得前院正巧遇着。张元清见了吕老忙上前去拜了,吕老合手道:“谢菩萨垂佑,曾孙儿今番平安回乡也。”李杏笑道:“自你离家后老太太无一日不念佛烧香的,可算念你回来了。”刘安人道:“你今番也这般大了,弄得一家子不怎安心,此缺处须改一改才是。”王夫人也道:“有甚话回屋再说,站此处不是说话地。”元清上前搀着吕老,回至后院厅堂处。众人落座,元清将平贼一事略说一遭,却将树林中险些中了贼人暗害一事瞒下来。众亲听罢连连称险,吕老道:“也不知好好的怎的就生出此乱来,这才过得多久太平日子,又不叫人安生。”王夫人道:“太平无事地久了那祸患便慢慢而出,好似老天不欲叫咱把这好日子直过下去一般。”此时金凤、秋月二人各提许多物件进来,元清指道:“此是从京城捎回之土产,也不枉白去这一趟。”金凤在旁道:“有个完好身子回来了已是极好,还管它甚么土产。”元清道:“今日既得胜而回,何不择日摆几桌酒席,邀各乡亲同来庆贺一番。”刘安人道:“何必弄得家里不清净,若要叫众乡亲知晓写几张纸挂出告知便是。”刘老道:“倒不如只摆一桌,咱院里人庆贺一番罢了。”金凤亦道:“人家外人那管咱家里谁立不立甚功,只顾自个沾光蹭利,与其叫这等人占便宜,倒不如咱留着自个享呢。”元清道:“本来圣上赐之钱两较多,既诸位这般讲,那不大作声张便是,就摆两桌酒下来便是了。”又从那些个物件取过几样东西,道:“此是镇上城里寻不来的好布料,乃太太们的。”又取过几样东西来对金凤道:“此是些点心、词画等物,尽是你的了。”金凤笑道:“此好意便收之。”元清问道:“怎不见父亲在此。”刘安人道:“他是个极闲不住人,这会子还不知身处何处。”众人稍谈片刻,只见秋月上来道:“二老爷回来也。”只见外面张泽松走进来,刘老笑道:“你儿今番大胜而回了。”张泽松望元清一眼,道:“平日里少些闲日,更能早几日回来。”说罢,转身直往屋内行去。元清对刘老道:“祖母,你那好儿子平日里闲时少么?那怎的连祖训都不遵。”王夫人赶忙道:“汝父不过是话不中听,他又如何不想你早些回来。”

次日晌午,王夫人命人于前院正中处摆起两张大桌来,吕老坐了上座,余下者各依此入座,各菜肴尽上桌来,众人痛快享用一顿。饭毕,各自离座,水荷廷春等收拾残桌。张元清对金凤道:“极不容易回来,正想出去走走,你意下如何?”金凤道:“那也好。”二人禀过了太太们,后出门而去。金凤道:“不妨到村外转番,比这里头好些。”元清亦称是,二人逐走出村外,又往前行一段,看见前头一片竹林,又有一条路直通入竹林。元清道:“看此竹比院里之更好。”金凤笑道:“圈养的不及野外的,只是没法常看。”二人一齐顺小路入林,只见金凤忽立足止步道:“一见此竹林我倒想起屋中那株盆竹几日不曾浇得,前些日子收拾屋子移至过廊上又忘搬回,恐其枯害了,我只得先回了。”元清道:“那你便先回一步,我待会也回。”金凤便转身出了竹林,元清仍继前走。却见前头现一草屋,元清道:“莫非有甚雅士居于此。”便近前去看,方至门前,只见里头出来一道者模样的人。元清看那道者身着一蓝布道服,须发皆白,手持一拂尘,双目有神。元清忙拜道:“不知此处乃道长之修行处,无意扰犯,多有得罪。”那老道人笑道:“汝既行至寒舍,便是缘分降下,怎是打搅?”元清道:“道长乃修行之士,居幽静山水无乱安平之处,足下却一习功学武之人,多身于军帐之内。殊途偶遇,缘却何来?”老道笑道:“天下种种皆遵一缘字,地之阔宽路之错杂,既遇便为缘。”元清笑道:“纵然吾同道长缘遇,只是吾非修行之人,此缘之遇何在?”道人问:“方才汝言为习武之人乎?”元清回道:“然也。”老道又问:“汝既如此便应保国护民,汝是欲一时保国抑或世世保国。”元清道:“保国同为保家,自是愿世世护国,怎奈人之有限,届时世间种种之事皆不由己,又怎能如此。”老道曰:“贫道有一仙物,汝既这般言,可将此物赠于你。”说罢,从袖中取一布,道:“此为仙药一颗,服之便可寿之无限,又可免病之苦,只刀枪之害不可免。”元清听之笑道:“道长此不是拿吾当三岁稚童戏耍,世间怎会有此物,便是有又怎会交于外人?”老道笑道:“世之广大,甚物没有,只是有遇着同遇不着之分。”元清道:“想必此仙药炼制定是不易,吾同道长不过萍水相逢,道长怎就忍舍?”老道言:“便如方才所言,一为相遇之缘,二为汝世世保国之愿,此仙药于汝正合。”元清正欲揭开看,老道阻之,称:“此仙药揭开须得一刻内服之,否失其效用。服下后又有一禁忌:“男不可娶妻,女不可嫁夫。切记此句。”元清道:“吾谨记于心,谢道长之好意,只是不知可否多赠吾几粒,仅吾一人长存于世甚是孤苦。”老道言道:“既如此汝同吾对弈一番,胜贫道一场便赠汝一粒。”言毕,指向一旁石桌,上头正有一局残棋,元清心下生疑:“莫非此地除这道长外另有他人?”老道已坐之整棋,元清亦落座。此头一局,乃元清胜之,老道复取出一仙药来交付。又一局下来仍为元清胜了,老道又取一仙药交之。只是第三局下来却是老道胜之,又是三局下来皆为老道大胜,元清起身拱手道:“罢了,此三粒足矣,万谢道长,吾也该回也。”说罢拜别而去,老道又叫住道:“贫道再赠汝偈语两云:

逢江避退,遇火而散

元清将此两句记了,却不解其意,辞别去了。元清转过一路,见已看不见草屋处,便将一竹枝折断,而后才走。老道目送其离去,进得草屋来,对里头另一老道言道:“道兄先前物归原主,今番吾亦完其命。”那老道笑道:“此后便单看他如何了,吾二人也不便插手,静观其变便是。”

话说张元清回至住所,去了李金凤处,见其正整理那盆竹,近前问道:“问你一稀罕之话,若能叫你长生不老容颜不变,你愿意否?”金凤不解道:“好端端怎问出此话来,咱又非是神仙。”元清便将竹林中遇老道之事讲出,又取出三个红布来。金凤笑道:“你莫不是真听信了那老道之言。”元清道:“早先我也不信,只是我观此老道非比常人,也不可不信些。”正说着,只见秋月走来称胡志杰来此,元清忙叫其进来,志杰进院手拿一宝剑笑道:“明安只将买的那剑取下车,你祖父那把却又遗落车上。”元清接过后称谢,又将老道赠仙药一事说了,志杰道:“天底下何来这般奇人,那老道现于何处?”元清道:“就于村外一竹林内,明培如若不信,眼下咱三人可去一遭。”三人于是一齐外出,直至竹林处,几人进了竹林却找了半晌也不曾找见,好似从不曾有过一般。金凤道:“林子内遍地找过,怎的就是不见那老道?”元清也疑道:“真个奇了,莫非真遇着神仙不成。”又找见那处标记来,却不见四周有甚草屋。胡志杰道:“眼下不见那老道,这甚么仙药暂不易服。”元清给了志杰一个,又将此仙药禁忌说了,三人出得竹林,回至村中而散。

金凤二人回至院中,元清将一仙药递于金凤,想起老道那句偈语来,对金凤讲了,金凤思索一阵道:“此语莫非不可近水火?若论表面之意倒是如此,深意如何我却不得知晓。”元清道:“此语深奥,非一时可解,日后依形势而思解。”二人各自离去,金凤回至屋中,将那药置于桌上。至日落西山,金凤去食饭,恰巧秋月进屋来,却不见金凤,正待离去,见桌上一红布似包甚么东西,逐打开一看,见是一红色丸药,还散着微微红光,疑道:“也不曾听得金凤姐身体不恙,这药何来,又怎的现红光?”也不想那许多,将布胡乱一包出屋去。待金凤回来,见仙药不知叫谁打开,心下一惊,赶忙拿着去找元清。元清道:“若过了一刻,此仙药便失了灵性。也罢,先遇着赠我宝剑那老道,今又遇一送仙药的,也算是仙缘而下,就信此一回。”言毕,将那仙药直送入口中,金凤问道:“觉之如何?”元清摇首道:“并无甚感觉,也无半些味道,如白水一般。”金凤将元清那粒仙药取来,思虑片刻道:“汝欲世世保国,吾愿世世相随。”说罢也送入口中。

看官。若他二人未服此仙药,日后怎能撰出许多传奇之事来,日后自会慢慢提及。且言那胡志杰将药拿于手心,思来想去,不知怎弄才好,正在思虑,正巧他表妹过来,见了志杰手中那红布,不禁伸手一取,胡志杰回过神来,那布已被弄开,仙药滚出,志杰见其竟现红光,对元清话语也有几分信了。志杰拾起叹一声,服下了。此日动身去了春合院,张元清出来相迎,胡志杰言起昨日无奈将那仙药服下一事讲了,元清道:“昨日吾同金凤也服下,眼下咱三人俱是永生于世之人也。”二人略谈几句,志杰辞别而去。元清又去寻金凤,将志杰之事说了,金凤笑道:“且看数十年后如何罢,我还想着待老时怎样呢,这张脸也不会变。只是此仙药仅能叫人一直活于世,若遇刀枪之害仍与常人无异。”元清笑道:“若是避了刀枪剑戟之害,岂不就另当别论?”此时林秋月王水荷进来,水荷道:“你二人方才讲些甚么?”李金凤笑道:“我言镇上湖中荷花开了,定极好看,你二人若无甚事,可一道去瞧瞧。”秋月笑道:“如此可好,只是廷春几个却脱不开身。”四人一齐谈笑着出去,不题。

不知此后之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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