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可行（1/2）

黑火老人似乎是愣了一下，计划便是那个小珠子？

相比于徐绍白，对于这火炼地狱的威力，黑火老人那是明明白白，对于司命圣人的厉害，更是有切身体会过，这枚小小的珠子能堪何用？

“小子，你对天命司是不是有什么误解？”黑火老人忽然觉得眼前这小子有点不靠谱啊，“没有什么周全精密的计划了？”

“暂时还没有想好。”徐绍白摇摇头，不是没有想好，而是无从想起，若是不能跟天命司谈生意，那关于天命司所有的谋划皆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片虚无幻象而已。若是不能见到司命圣人，出去这牢狱，什么计划都无用。

暴力是解决眼下问题的唯一途径，就是知不知道自己手中的这颗地心明珠跟司命圣人谁更暴力一些。

至此，黑火老人的心真的是已经凉了半截，从见到徐绍白的第一眼起，黑火老人就觉得这家伙不简单，不单单是走到这火炼地狱最深处泰然自若，一点点事情都没有，更重要的是这家伙身上还带了一身的装备，这放在以前可是不存在的事情，要么是这家伙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事，要么就是天命司对这家伙特别照顾，如今看来，这就是一个美丽的意外罢了，虽然黑火老人不知道这意外到底出在什么地方。

“小子，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如今是什么境界？”黑火老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开口，既然两人选择同盟，起码这点底细还是要知道的。

“嘿。”这问题倒是问的徐绍白有些不好意思了，有些羞涩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黑火老人不在盘腿而坐，而是选择卧倒，炽热黄铜铁链搭在他身上与细微寒气交融，发出炽热铁块如冰水淬炼的刺啦声。

“罢了，罢了，人生一场虚空大梦而已。一场虚空大梦而已。”黑火老人闭眼喃喃道，他本来就是知道的，能从这地方出去简直是此人说梦，自己能做的不过是小打小闹一番之后惨然魂飞湮灭，世上再无我，我不再存世。怎么被这小子渐渐几句话就轻易勾起了希望呢？老了。

黑火老人已经在心里盘算出不去这火炼地狱，该如何搞出最大的动静，是将这火炼地狱之中的所有刑徒都碾灭呢，还是依仗自己一丝丝存下来的灵气来一次不大不小的自爆呢，唉，无论哪种好像都不算是好的选择，也是没有办法的选择。

“哈哈，前辈先不必气馁，为何不先看一看我这珠子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徐绍白知道黑火老人的心情像是坐过山车一般，这会儿已经从山峰跌落谷底。

“难不成是仙器神器不成？”黑火老人用鼻子出声，一股黑炎喷出，活像是气急败坏的斗牛场生气的蛮牛。

“非也。”徐绍白微笑着回答。

“那还说个屁。”黑火老人嗤笑一声，只不过不是嘲讽徐绍白，而是嘲讽自己。

“前辈以为这天命司比一件仙器神器如何？”徐绍白开口。

“哦？此话怎讲？”黑火老人扣了扣鼻子，顺便用脚趾挠了挠自己另一条小腿肚子，完全不顾及形象。徐绍白将黑火老人的这些动作一一默默记在心上，几乎是下意识的分析看似这些看似平常的动作。

从黑火老人的眼睛之中，徐绍白能够明显感受到他的变化，那从孩童变为青年然后步入中年的狡黠跟沧桑，不断活跃的思维无不表明这家伙在暗暗将自己身体调动到一个最佳状态，先前，徐绍白以为这只是精神层面的，现在看来是错了，黑火老人的身体同样在发生徐绍白看不到的变化。

在火炼地狱受刑无尽岁月，按照道理，身体上的痛楚早就应该消逝，根据先前的推测，现在火炼地狱在剥夺的是他的五感，而现在，黑火老人在瘙痒，这说明什么？说明他身体的敏锐感觉在逐渐恢复，或者说是他曾经身体的一些本能在逐渐恢复。

徐绍白笑了笑，“恕我冒昧，前辈在这地方这么多年，真的没有感觉到这地方有什么异常？”

“没有，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能感觉到什么狗屁异常。”

“不，我是说，前辈从来没有想过这是什么地方？”徐绍白指了指脚下，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