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通过（1/2）

第六章通过虽然不明“记名弟子”“普通弟子”“精英弟子”三者之间有什么不同，但显然从那中年男子语气中可以听出，精英弟子最好，次之是普通弟子，最差数记名弟子。

石生望着那陡峭山崖，暗自发狠，好不容易走到这一关，一定要爬到山顶，一定要！众孩童之间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谁都想证明自己是最好的。待那中年男子宣布开始，孩童们一窝蜂冲离自己最近的绳子。

石生也抢到一根没人的2绳子，往双手吐了几口唾沫，双脚踩在石壁上，抓住绳子手脚并用地往上爬。开始不能太拼命，要不然爬到中途就已经没力气，自小在山中生活的石生深明此理。

因此开头石生就被其他孩童抛开了一段距离，石生毕竟是少年心性，眼见其他的孩童的距离越来越远，慢慢变得焦急，不由得加大了手中的力气，加快往上爬去。

山壁上有许多凸起的尖锐石块，还有一些明显已经风化的石块，一踩上去便往下脱落，石生好几次因踩到这种石头差点掉下。

吸取教训后，石生每踩之前都会试探一下，纵然如此，一个时辰的时间过去，石生才爬到一半，他的双脚已经被锐利的石块划开一道道伤口，鲜血不断流出，那双从家里穿来的草鞋早已不见踪影，在崖壁上留下一个个鲜红脚丫。

双手被磨破，蹭出血来，碎石屑掺杂在伤口中，钻心的疼痛从手脚上不断传来。石生仍然坚持着往上爬，不能停下！石生明白只要一停下，怕是就再也动不了了，不能停下的执念支撑着石生一寸寸往上挪。

又半个时辰过去，石生的双手双脚已经血肉模糊。太阳徐徐上升，和煦的阳光照在那山崖上一个个努力往上挪动的小黑点上，温暖的阳光照在伤口上，只能让疼痛更加剧烈，一步步吞噬着石生。

对于这些石生似没有任何感觉一般，眼里只有那越来越清晰的崖顶，近了！崖顶就在石生的眼前，仿佛触手可摸，或许是十丈，也许只有两丈。

可是石生的力气越来越小，连绳子都快抓不住了，咬牙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也无法再往上挪动半分。不行了吗？石生神智越来越模糊，依稀能听到其他孩童爬到崖顶的欢呼声，想起走出村子时，他爹一瘸一拐却仍然坚持送他到半里外的身影，他娘那略显苍老中带着不舍与慈笑的容颜。

胸膛犹如熔岩般翻滚沸腾，不！绝不！为了这辈子最珍惜的东西！也为了自己！

一股热流从胸腔爆发，全身突然像是充满了力气，从伤口传来的刺痛似乎也减弱了许多。石生神智已经模糊，靠着这股执念拼命往上爬。

“时间到！”随着这声审判命运般的声音响起，堪堪爬到崖顶的石生再也没能撑住，身子一软，眼前一黑地晕厥在地。

叶堂主无情的扫了眼还在拼命往山崖上爬的孩童，对身旁一名中年大汉道：“把那些未能通过之人，全部遣送回去。”大汉得令，恭敬一礼，转身离去。“把那十人送到正德堂，其余的送到岳明院”叶堂主指着最先到达山顶的十人，对着身后数十名黑衣弟子道。这次数百名孩童中，只有九十余人通过。

翌日清晨，石生被一阵刺眼阳光弄醒，挥手挡住阳光，从床上爬起。这是一间石屋，内里空间不大，只摆了两张床，中间隔着一张老旧木桌，上面摆着一套衣服。阳光透过大开的木门刚好照在石生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