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节 不平静的夜（2/2）

阮静好奇心起，追问道：“这些人，你觉得谁是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p>

魏十七不置可否，“只要我在，他们只能按规矩行事，谁都不敢逾越，我若不在，就难说了。”</p>

“这么大的基业，千年未有，难道你放得下？不在这里，还能到哪里去？”</p>

魏十七仰头望向北方，彤云密布，星空如晦，他淡淡道：“你难道不想去上界看看？”</p>

“带上我一起？”阮静激动起来，手一颤，把酒泼在席上。</p>

“带上你，也只有你我能去。”</p>

“……是因为山河元气锁的缘故吗？”</p>

“不错，只有炼化了山河元气锁，锁住元气，才能飞升上界，换做旁人的话，抵挡不住时光之力的冲刷，肉身溃败，无一幸存。”</p>

阮静念头转得极快，“那么传说中的古修士是怎样飞升上界的？”</p>

“他们恐怕有不为人知的秘术，这一界早已失传。”</p>

阮静心潮起伏，既欣喜，又有些不安，“我们若走了，这里怎么办？”</p>

“我想把东溟城留给秦贞。”</p>

“……那余瑶呢？”</p>

“她另有安排。”魏十七犹豫了一下，喃喃道，“如果她愿意的话……”</p>

阮静沉默下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p>

酒菜还有，魏十七没有放纵自己，喝光一坛酒，略有些意思，就此作罢。阮静要了一壶热茶，倒一杯给他，热气熏蒸，散发着茉莉/的幽香。</p>

夜色如水，远处传来琵琶声，一个苍老的声音唱道：“树头落开，道上人去人来。朝愁暮愁即老，百年几度三台。”</p>

停了片刻，那声音又唱道：“闻身强健且为，头白齿落难追。准拟百年千岁，能得几许多时。”</p>

歌声冉冉而终，琵琶声歇，复归于寂静，阮静侧耳倾听，一时间不由痴了。</p>

万籁俱寂中，二人体内的山河元气锁齐齐示警，骚动不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