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发配边关（1/2）

“孽障！”

成帝看着大理寺卿呈上来的种种罪证，还有从面前之人府上搜出来的一箱又一箱的金银，气得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颤。

萧云玮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看着被摔在自己面前的一道道奏折，脸色也越来越白。

“父皇，您听儿臣解释……”

话音未落，就被成帝怒声打了断：“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私自放贷，还是没有勾结朝臣，大肆敛财，囤积财物？！”

萧云玮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衫，焦急的想要解释，却偏偏桩桩件件的罪证，摆在面前，令他想否认都没有办法。

成帝看他这个样子，心中却是更为恼火，叱道：“朕一向以为你整日里游手好闲，却没有想到，你居然敢背着朕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你知不知道因为你这放贷，害得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当真是叫朕失望！”

“失望？”

萧云玮听到这两个字，满心的惊惶不安，在这一刻却尽数被怨气取代：“儿臣怎么不知道父皇对儿臣曾经有过希望？”

“你说什么？”

成帝被他语气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刺了一下，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就因为儿臣没有一个出身高贵的母妃，从小到大，儿臣也不知遭受了多少冷眼，明明儿臣同太子、同二皇兄他们都一样，都是皇子，可是在宫人眼中，却偏偏能分出个高低贵贱。”

念及自己的出身，萧云玮眼中尽是悲愤：“儿臣幼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后来才知道，奴才们之所以敢这样做，无非是因为他们知道主子的心意，知道儿臣永远都不可能做储君，所以才敢那样肆意的践踏儿臣！”

“荒谬！”

成帝被他戳中心思，却不肯承认，反而道：“朕向来对所有儿女都一视同仁，何曾有过偏颇？”

语声一顿：“况且，出身低微的，并不止你一个，论出身，琅儿比你还不如，怎么不见他像你一样愤愤不平！”

“三皇兄他自甘堕落，是他自己的事情，儿臣却不愿意。”

萧云玮心中充满着不甘与不忿：“同样都是皇子，凭什么大皇兄就可以做太子，儿臣却只能做一个一无是处的闲散王爷？儿臣哪里比他差了？为什么他一出生就是储君，儿臣却只能永远屈居人下，一辈子靠仰人鼻息活下去？”

他暗哑嗓音，幽幽回荡在偌大的宫殿之中，声声指控，宛如利刃一般，充斥着无法自抑的愤怒，落在成帝耳中，只觉像是狠狠甩在他脸上的一记记耳光。

“凭什么？”

成帝嗓音一片阴沉，道：“你看看你自己，浑身上下有哪点儿能够配得上储君之位？文，文不成，武，武不就，好不容易进到月华阁，还被人赶了出来，就算不论出身，你又有什么资格做太子？”

被这样贬低，萧云玮眸子里渐渐浮起猩红之色，宛如被激怒的兽：“那是因为你从来没有给过儿臣机会！你从来就没有想过，将儿臣当成储君一样培养，你待儿臣，甚至还不如寻常百姓家里父亲对儿子那样好！”

“是你自己不争气。”

成帝也恼了，面红耳赤，一片怒色：“你也不看看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别以为朕不知道你那些癖好，你府上被你玩儿死的丫鬟，也不是一个两个了，你让朕怎么放心将皇位交给你！”

萧云玮没有想到他房里的事情，面前之人这样清楚，一瞬有些慌乱，但旋即便梗着脖子道：“不过是死了几个丫鬟，有什么大不了的？儿臣将来无论是做太子，还是做皇帝，这小小的癖好，根本都不会产生任何的影响。”

若换作平时，成帝自然也不会将他府上几个侍妾的性命放在心上，但如今形式不同，眼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模样，他心里的火便控制不住的蹭蹭的往上冒。

“为人君者，最重要的是以仁心治天下。”

成帝居高临下的教训道：“丫鬟虽然卑贱，却不是你可以任意伤害他们性命的理由！朕从前以为，你只是私德有亏，万万没有想到，你竟然敢犯下私自放贷这样祸国殃民的大罪！你为了一己之私，怎么对得起那些被你戕害而死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