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好好想一想（1/2）

太师府要站在哪一边？

骤然被儿子问到这个问题，纪太师不由心头一跳，旋即沉寂下来。

“谁做太子都好，他们要争要抢，由得他们去就算了，爹不想再卷进其中。”

太子殿下的事情，实在是令他有些心灰意冷。

“但有些时候，就算咱们想置身事外，旁人也不会容许的。”

纪厌离道：“朝中局势错综复杂，关系更是千丝万缕，太师府从来都不可能独善其身，如今太子殿下既已身死，爹，咱们也该早做筹谋，为将来打算了。”

纪太师微微沉默着，他也知道儿子说得没错，维持中立，向来并非一件易事，太师府家大业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每走一步，都要万分小心，尤其是在经历了太子殿下的事情之后，朝中局势更为微妙，连带着太师府也被卷入风口浪尖，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他们也要早为自己打算才是。

只是，选谁好呢？

“五皇子如今失了圣心，流放封地，怕是这辈子都难有希望再回京，更别说是储君之位了，剩下的几位皇子之中——”

纪太师沉声分析着各个皇子：“二皇子年纪居长，母妃虽然早逝，外祖家却有一定的势力，但是其人心术不正，十分阴险狡诈，若是让他登上皇位的话，只怕日后百姓都要遭殃，没得什么好日子可过。”

纪太师原本就不耻那二皇子的为人，如今得知当初会试一案，竟是他在背后一手操纵，更觉他心思毒辣，手段可怕，况且还有太子殿下的死，也是出自他的推波助澜，这样一个残害兄长的无情之人，如何能担得起储君的重任？太师府更不屑与之为伍！

“那三皇子呢？”

纪厌离接着问道。

他毫不意外父亲对二皇子的厌恶，毕竟他也一样，若非他要利用他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亦绝不会跟那种人多打交道。

“三皇子倒还不错。”

比起毫不犹豫的将二皇子从选择名单里划去，提及那三皇子的时候，纪太师却是温和许多，甚至不由的带出几分夸赞之意：“太子殿下出事之后，三皇子非但没有像其他人一样落井下石，反而处处维护，替太子殿下说尽好话，陛下没有因为百里家谋反而过多的迁怒太子，只将其贬为了平王，当中便有三皇子的功劳。”

顿了顿：“太子殿下服毒自尽后，也是三皇子将葬礼办得风风光光，比起其他人的或幸灾乐祸，或避之不及，这份情谊，实属难能可贵。”

“但三皇子生来命硬，一出世就克死生母，当初陛下怜他年幼，将他交予俪妃教养，可是，没几日，俪妃就因为犯了大错，被打入冷宫，成年之后，更是前后娶了七名正妃都逃不过被克死的命运……”

纪厌离却显是对那三皇子十分不以为然，道：“单是这一点，三皇子就注定没有了夺嫡的希望，陛下是绝对不可能令这样一个天煞孤星继位的。”

他深谙成帝的心理。

“三皇子也是可怜。”

纪太师倒不觉得天煞孤星的命格有多么可怕，只觉得唏嘘：“从小长于冷宫，受尽人情冷暖也就罢了，小小年纪就被送到了边疆，九死一生，没想到他却在军中屡立奇功，甚至跟朱将军成了至交好友，如今手里更是握着一定的兵权，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更难得是，他受了这么多苦，心性依旧赤城正直，行事处处妥帖，又一向独立于外，从来不掺合什么党派之争。”

这样一看，那三皇子更不错了。

“儿子倒觉得是三皇子伪装得好，儿子可不信他是什么无欲无求之辈，当真对那个储君之位没半点觊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