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道出实情（2/2）

刘子墨越听越生气焦急，上前几步，站在衙役面前道：“你们不必在这里跟我打什么官腔，你们这是出出气踹了两脚吗？就算接到举报，也要先着两方人仔细问询，如今这才带人去公审，你们就已经要把人打死了，这般做法，分明就是准备严刑逼供，你们就是料定沈老板在京城中并无亲人帮持，料定百姓知道也拿你们毫无办法。”

衙役听他道出实情，但是他们只是小人物，无权干涉大人物之间的较量，只管按照吩咐办差，这一听，也只能不做声的跪伏在地上保持沉默。

刘子墨显然也知道这两个人做不了主，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压抑的问道：“此事，是谁下的令？”

衙役出了满身的汗，身上是衣襟贴肤，脸上是豆大的汗珠往下直滚，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淋了雨，做足了一副害怕的样子。

恭敬又微微颤抖的伏地道：“大人饶命，我等小小衙役，只管按照家主吩咐做事，说与不说，都是要得罪一方贵人，那边都可叫小人性命难保，小人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大人放过小人，给小人一条生路吧，饶了小人性命吧，大人……大人……。”

刘子墨原本俊秀如黑白水墨画的面孔，此刻已经慢慢染上了绚烂的色彩，青青红红，在衙役一声声哀求声中不断变化，无可奈何。

末了平复了心情，才回头转身道：“公主为沈公子伸一伸冤吧，京城世家子弟多是这样勾结官府霸道蛮横，目无法纪，公主仁慈，抓住这么一个官官相护的人，于百姓而言也算是件好事，这一入慎刑司，严刑逼供一晚就要脱层皮。听闻吴家小家和这位沈公子也算是朋友了，公主和吴家小姐交好，求公主救一救沈公子？”

冯明舒扶着春樱的手，踩着软凳下轿子，“我没听吴小姐提起过，应该也算不得什么朋友，况且良玉的朋友这不还隔着一个人吗？我也不好直接插手，这还未审，兴许查出来冤枉就放了呢。”

话毕，冯明舒扫了一眼还准备找话说的刘子墨道，“罢了，你们两个衙役，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好好查案，这事儿我可是记下了。”

刘子墨似乎还不满意，但是想来公主发话，一时应该能保住沈公子，“多谢公主，公主仁慈。”

冯明舒回身上骄，声音婉转了几分又道，“但是我按刘郎的要求管了闲事，刘郎可是要还我这个人情才好，今天刘郎可是要陪我玩的尽兴，不醉不归啊。”

还没到中午时分，永春湖上已经停满了游船，层层轻纱，怎挡得住这里面的欢歌笑语，暧昧交谈。

琵琶声真是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感觉，琴声悠扬婉转，伴随着丝丝入扣的笛子，使人如临仙境一般，感叹一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身姿曼妙，只着一身轻纱的舞女，飘飘然，从旁边走来，在冯明舒和刘子墨面前，眼波流转的赤足起雾，古书上的一曲掌上舞也不过如此了吧。

随着冯明舒的眼神示意，酒桌上的酒壶，一壶一壶的换，环绕周围的越曲，也还是时快时慢，最后只有尽情发挥的奢靡梦幻。

舞女们被折腾的汗湿了轻纱罗衫，雪白的臂膀，纤细的小腿，精致光滑的后背，微红的双颊，妩媚，娇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