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好母亲（2/2）

顾青柠沉默了一瞬间，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为什么？”

这话问的没头没尾的，沈太后却是很明白顾青柠问的是什么的，唇角的笑容突然变得凉薄而哀伤，“为什么？其实，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顾青柠的视线依旧平静，即使她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多恨这样的命运，但是她也是一个骄傲的女子，她的骄傲不允许她来同情她，“你明明是可以不用胭脂红的。”

沈太后仿佛是不想面对什么一样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声音轻的像是在喃喃自语，“是啊，我本来是可以不用胭脂红的，大概，是因为我毕竟是沈家的女儿吧！不管怎么样，我始终都是沈家的女儿，怎么样都不可能真的把沈家往死地上面送的。”

顾青柠沉默，然后转头看向凤离染，这件事情，她想，还是由凤离染来处置更好，毕竟这件事情不管于公于私，凤离染都是最有说话权的人，于私，她这个受害人是凤离染的王妃，于公，这是皇室和外戚沈家之间的权力争斗。

凤离染抬头看向沈太后，这个他实际上并不想承认的嫂子，就算他再怎么不想承认，这个女人也的确是他的兄长明媒正娶的嫡妻，或者说，是他的兄长爱了一辈子的女人，所以，就算是他，也不能将面前的这个女人怎么样，哪怕是看在他那已经过世的兄长的面子上，所以，就算有一天他将沈家从天启的朝堂上除名，沈太后也依然还是这后宫之中最为尊贵的女人，她也还是小皇帝的生母，当今太后，这一点，无从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