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陈年新仇（1/2）

鬼市门口，谷阳和李晴早已经换上了粗布麻衣，头发也梳的散乱，甚至在脸上抹上了一些灰土，跟着人群混进鬼市。

“你要去拿什么东西啊？”

“嘘，跟我来。”谷阳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拉着李晴来到一处摊位前，那摊位的小贩本以为来了生意，抬头却看到是八王爷，脸色不仅察觉的有了改变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

“八爷，你怎么现在来这里了？”小贩向隔壁摊位的人知会了一声，拉着谷阳来到了隐蔽的一处。

“我来看看。”

“这...圣上刚刚逝天....”小贩一边和谷阳交谈，一边用背在背后的手朝角落处做手势。

“你不要多问。”谷阳不愿意多做解释，鬼市离皇城太近，说不定附近就有圣后的人，他必须赶紧拿了东西和李晴离开，“这几日还没有上交给王府的收益全部拿给我。”

“啊？”小贩假装露出为难的脸色，“这...您现在就要吗？”

“是的。”

“那...您跟我来。”小贩将谷阳和李晴带到一处房屋前，这里基本上是鬼市用来鉴定不方便外露的宝贝的地方，也有些商贩会将钱财放在这里保管。

“等一下。”越跟着小贩往里走，李晴越觉得不对劲，她拉住了谷阳停下脚步，“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王妃有所不知，这里一般是交易特殊宝贝的地方，今日许是没有人来。”

“是这样吗？”李晴一时间也说不出哪里的不对劲，便和谷阳跟着人继续往里走。

“二位殿下现在里面稍作休息。”小贩打开一间房，在两人要进去的时候，李晴突然感觉脑后一阵剧痛，随后整个人就晕了过去。

“李晴！”谷阳立刻将李晴抱住，等他抬头时眼前的小贩已经换做了怀安王。“王叔....”

“你且进来。”怀安王下令让带他们进来的小贩和几位侍从却接李晴，却被谷阳阻止。

“王叔，你这是什么意思？”

谷阳拦着要动手的侍从，看着怀安王满是不解和暗藏下的愤怒。

“没什么，让王妃好好休息，我们谈一谈。”怀安王让出进门的位置，“你放心，我保证你们可以安全离开。”

见谷阳还是不肯配合，怀安王低沉下声音说道，“你觉得一直这样僵持，你会是赢家吗？”

谷阳看着怀安王的视线没有移开，良久，谷阳将李晴交给怀安王的侍从，走进房屋。

“坐。”穿着轻便的怀安王一点也不像是刚厮杀过的样子，他温柔的为谷阳沏上一杯茶，“奔波了一天一夜，很累吧？”

“......”谷阳没有接过茶水也有依言坐下，而是站着看着怀安王，就像是在深渊前凝视的眼神。

“你不想解开心底的疑问吗？”怀安王也不介意，自己先是坐下，看着谷阳的眼神里尽是慈爱。

“王叔，想必你逼宫失败了吧？”谷阳仍然保持着站立的姿势，心里只想快点离开，只要和皇家的人多接触一秒他就感觉窒息。

“是，现在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怀安王自嘲一声，“但是你还没有，你应该是登上帝位的人。”

“你们之间的权力斗争我一点兴趣也没有，这几年来你，母后，还有兰姨不断地派人接触我监视我，你们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谷阳，这皇家的关系可不只是权力斗争那么简单。”

“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你什么都好，就是太无知。”怀安王看着谷阳的眼神渐渐冷却，“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母妃是怎么死的吗？”

“我母后好好地陪伴在父皇身边。”

“你真的以为她是你的亲母吗？有哪一个亲母会在孩子幼年就派人监视？”怀安王吐着带毒的话语，整个人却是十分的平静，“谷阳，你不笨，你早就有所察觉了，不是吗？”

“请王叔不要因为权利丢失了心智。”谷阳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他怎么会不知道，几年前他就感觉到了圣后和兰贵妃对他的不同，他试过调查，可是派出去的人全部都死于非命，或者被反间带回来一个假消息，父皇又沉迷在药物中，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探个究竟。再说，他衣食无忧，自己的父母要监视自己就监视好了，圣后想让他登上帝位，忽悠着过去就好了，他需要担心什么？

“你的母妃是一位绝代佳人，她被圣上捧在手心里，是深宫里的一道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