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管部门（1/2）

这场早会开了将近一个钟，当全部员工散去的时候，雷涛与王缓缓还站在队伍的最后面并一齐听完了经理和主管开的早会，雷涛这时迫不及待的想在人群中寻找刘子琳的身影，即使没有看见她，但希望能从队伍中看着她扎着马尾辫子的头发也行，在这里他也想看看这个队伍中的扶爱飞是否也会在这里出现，看他们的出现就像看到昙花一现一样的心切和认真，希望能与难得一见的他一起边走边聊，或会谈谈工作上的事，若是心里真的没有看见她或他，此时的雷涛即使表露从容，一旦遇到情感方面和加上情绪低落时也难免会流露出一种极为忧伤的眼神。

一刻钟的停留时间虽然给了雷涛很多机会寻找自己所需要寻觅的人，但那时散去的人群如潮水般像鱼一样很快就离开了，有目的地回到自己岗位上工作，在那片刚曾伫立上百号员工如今只剩下雷涛和王缓缓，员工们从他俩身边擦肩而过，有的还与他俩差点撞着脸，而各自却忘了怎样去打个招呼。

雷涛正要前去寻找，却被王缓缓制止了，把雷涛拉到一边说：“雷总！你脸上崭露出的那种顾盼之情是发自内心深处的那种踌躇不前，旁人一看便知晓，而你又是想着最深远和即将来临的那种后天忧而忧，像生硬的刻在花岗岩石上的活化石一样深邃而又古板，更像古埃及的法老那样用炯炯的眼神去看全世界最豪华的宫殿而内心依然不开心，但孤独总是刻在脸上。在工厂，上司不会主动去会约下属，在外面，你怎么飚都可以。现在你是他们的上司，本该为公司管理订出的制度着想，而不是为了个人的私欲而一时冲动忘了公司规则条例，每个公司都有它的规章制度，里面都明律写得相当细致和严格的守信准则，有的只有下层去找上层，比如老总和总裁之类的高层领导人物，还必须在合适的时间和合适的地点才能准许合适的人见面与交谈，而你是本公司的一名重量级要员，必须要有自己的气质和风范，不可能因他们是你的亲人或者是邻居，就败坏了自己的一个威信形象，更不可能在车间的公共场所里寻找某一个人，那是一种禁忌，懂吗？上司要想急着找他们谈话，那是易过借火，小菜一碟。你坐在办公室，一个电话传达下去，就说你在办公室要跟他约谈，这既方便又快捷，既省时间又不被其他员工疑误。雷总，你要想见的那一个人，不就是一件小事吗？哪位员工巴不得立马飞快的跑到你的办公室这里来呢？就算不谈也想吹吹空调。”

“我找他容易，他也未必肯来见我。”雷涛的眼睛还盯着散去的员工，低声对王缓缓说：“当他跟同事们一齐进入了工作区域的车间，就不知哪位是他了，因为他们都带着相同的鞋子和相同的工服，相同的帽子和相同的口罩，手套也是相同的。”

“呃！连雷总你叫到的也敢放肆，他是何等人物如此嚣张？莫非……”王缓缓以下就不敢多说了。

雷涛睨了她一眼，说：“你的客套话说到最后都带有转弯抹角上升至另一层语境，比汽车急刹转弯那么快又令前面有意想不到的景象，是一堵墙还是深渊好难探明，像秦桧的‘莫须有’更可怕和可厌。”

“雷总，我……”

“得啦得啦，你的意思我明白，你知道的就不必向外界吐明心迹，揭我的痛脚，大家彼此无尊卑，没人在的时候叫我涛哥就可以了，不要老是前雷总后雷总的，我的心怪难受。”

“系！雷……雷涛哥。”王缓缓终于明白雷涛需要别人怎么去称呼他的为人，希望在大庭广众不露半点马脚的雷涛，所以他在城市里面就隐藏得更深，旁外者对他的真实身份就会知之甚少。

“嗨！王秘书，很幸运与你相遇，今天那么有空到公司车间询查？欢迎欢迎！”一位车间主管从雷涛身边走过，发现了王缓缓，就持有一副很恭敬的样子对她说，脸上堆满了笑容。

主管又发现在她身边有个男人，在他的脑海里一时闪过多重疑问，又不敢责问他来自哪个部门，便只能借王秘书的口语来猜测他来自何方，迟疑了一下说：“额！王秘书，你日理万机，伏桌文件，哪还有时间来这个充满了灰尘的车间兜转呐？怕有损坏你的形象和影响你的健康，而你身边的那个男人方好，看他的脸庞和身材衣着，肯定最适合在这车间工作的人，请问一下他是新来的吗？”

“哦！他，他是……新来。”王缓缓只好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