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青春年少（2/2）

刘强看着家姐的神情由喜变忧，但看到父亲一声不吭的坐在中间，就不敢放声大笑，老爸之所以不出声，是因为不知道帮哪一边，为儿子答辩，怕惹起女儿对自己纵容他的傲慢；但要是帮女儿来教训一下儿子过激言语的话，又担心儿子那冲动的劲头会招来对自己的传统观念而反驳。

“爸，为什么您老是不出声呢？沉默不语就是在首肯他的话，啃！他老是刺穿我的心事。”刘子琳有些埋怨：“好让我为难。”

“吃饭吧！你们俩都是我的亲生骨肉，我就不想插话，自从你们呱呱落地至今，仍然那般模样吵闹不停，一点生性的样子都未成，吵还归吵，可不要把事情闹到外面去呀！”老爸舒缓了一口气：“其实我最疼爱的还是你。”

老爸对着刘子琳说：“女孩子嘛，要安守本份，常勤回家谈谈心，做做家务，外面的世界你就不要了解得太透彻，以后想嫁给别人家，总有个现成的拿手家底吧！”

“我才不嫁呢。”刘子琳一边说一边夹着菜扒饭。

弟弟又插话了：“难道你想做尼姑？”

“吃你的饭，笨蛋也还那么聪明。”刘子琳夹了一个鸡爪给他：“废话少说，吃了我煮的还那么嘴硬。”

“谢啦！原来家姐还真通情达理的。”

“当然咯，谁叫你是我的弟弟。”

“那也倒是。”

他们姐弟俩吃着饭也不忘你一句我一言吱吱喳喳说起来，把现在的饭桌话题和刚发生的事也不知说到哪里去了，最后的话语讨论根本与这顿饭扯不上联系，相差十万八千里。

唯有老爸一个人默默然的答答地吃着，只是在停顿的时候叫他们别忘了夹菜，吃的时候小心别噎着。

不是每一夜的夜晚都是以顺着时针的划去而入睡的，早上醒来到深夜的入眠，都有一个小小失衡的过程，那就是珍惜的时候就该去珍惜，浪费它的时候就要不吝啬的浪费。

时间就那么快的到了深夜，父亲走到刘子琳的房前，看她睡了没有，但却还在门缝里影射出了些许暗线，一般人是觉察不到的。

父亲的脚步声不慎的提醒了她，女儿开门走了出来，老爸宽厚憨笑着说：“时候不早了，快睡吧……”

“爸，我正赶着一些报告指标的文件，明天要及时递交上去……不过，我现在完成了。”

“哦，是这样的，你今天碰到了雷涛？…他跟你说了些什么？”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那么一句。”

“……”

“他说，他很快就要结婚了，大概是这个年底吧！”刘子琳也不知道是哪个年底。

“唔。”

父亲沉默了些许，临走之前不忘叮嘱女儿：“不要再熬夜了，不然的话，我那可爱的女儿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爸，您的顾虑也太多了！放心吧，我还不打算那么早呢，我要服侍您一辈子。”

“傻娃，你不要忘了我是从部队出来的，戎装生涯就是独来独往，不受结伴也能支撑下去，想起当年孤独一人在边境的原始森林里戍守了近三个年头……”

“不要说啦，您老人家的故事我小时候一直在听，讲了千百次，到现在还在我脑海里回荡着记忆犹新呢！”刘子琳又说：“爸，您也早点休息吧！您看，您的头发又白了一截了。”

“傻丫头，睡吧！”

……

刘伯泳对儿女的慈祥，关怀，让刘子琳感到父爱的伟大。

他看着女儿睡了，便把灯熄了，出了房门轻轻把门关上，又来到早已从澳门回来的儿子隔房，而自己的儿子熟睡得像死猪一样，发出的鼻鼾声呼噜呼噜的。

随后独自来到大厅，抽了一支烟，烟火在昏黄的夜色中忽暗忽亮，熏气凫绕着上升，漫延这个大厅上空，散发出一种焦油气的味道，他抽完了这支香烟，就起身拿了件大衣披上，整了整衣领，看到房屋都寂静了，才走出家门，准备离开东方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