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2/2）

我点点头：“我再琢磨琢磨。”

翌日的论道，依然两人一组，未论之人封无识。为避免有人之乎者也起没完，仅以一炷香为限，论题由九华圣帝抽签来临时决定，大家也都早已抽了先后顺序，并依次坐好。两人中，一人为论，一人为辩。

九华今天仍是一袭白衣，衣上依旧有一只凤凰，只是那凤凰变成了浓淡相宜的水墨写意。

我抽的序号是二，我的对手叫水无痕，他为论，我为辩。

轮到我们时，只见九华款款走到水盆前净了手，然后上了一炷香，再走到签筒前，信手抽出一个签念道：“论仙。”

水无痕道：“有生最灵，莫过于仙。仙者，欲溥爱八荒，视人如己。”

我道：“有生最灵，莫过于人。人若视人如己，便可溥爱八荒。即便身不为仙，心亦成仙。”

水无痕道：“仙者，以药物养身，以术术延命，使内疾不生，外患不入，苟有其道，无以为难也，老而不死曰仙。。”

我道：“何为不死？记忆永存为不死。疾不生，患不侵，己无痛，焉知他人痛？凤凰浴火涅槃，子规啼血，精卫填海，痴念即仙。“

水无痕道：“仙者，欲得恬愉澹泊，涤除嗜欲，内视反听。”

我道：“无欲无求，则万物静止不前。不为仙，实为罪。仙者，当释疑解惑，励人前行。”

水无痕道：“仙者，欲静寂无为，忘其形骸，飞轻走迅，钓浅弋高。“

我道：“静寂无为，只利己不利人，何谈助人助世？既忘形骸，为何还以幻化成人为最高修行？“

水无痕道：“仙者，欲令爱逮蠢蠕，不害含气，惊魂荡心，百技万变。”

我道：“敏蠢冥顽，有爱为赢，惊魂荡心，只为魅惑，百技万变，不离初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