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整顿（1/2）

于是，大家都跪了下来。

皖婷坐在上面，喝着白芷切的茶水，最后和颜悦色地说：“本宫失宠了也有半月有余了，大家那么照顾本宫，本宫甚是高兴。可惜清昔宫的宫里奴才那么多，本宫觉得自己也实在不需要那么些人伺候。说实话，那么多人在跟前转来转去也是嫌烦。所以本宫今儿找你们进来，是有句话要问你们：本宫想打发几个奴才出去，让他们去别的妃嫔跟前伺候，也别白白耗在清昔宫这里，跟着本宫我这个失宠的妃子强的要多。你们有谁想出去的，来白芷那里领一锭银子便可走了。本宫自然不会因此，让人恶搞你们。本宫说的话，自然是真的。”

几个小宫女脸上出现跃跃欲试的表情，却是谁也不敢动，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跟前侍候的宫女也是。

皖婷看了一眼白芷，示意白芷把话接下去。

白芷点点头，声音有点清冷：“昨儿云妃和柔妃那里已经指名要了徐公公和春心和莲心伺候，这事儿，想必你们都知晓，这事儿娘娘也是替他们高兴。”

众人没有说话，而是安安静静的等待着她们的白芷姑姑说话。

皖婷只是喝着茶，吃着明珠在小厨房做的糕点。

仿佛在看戏一样，等待着，谁会走。

人走茶凉，物是人非。这些人跟她非亲非故，何必留下在这个清昔宫胜似冷宫，伺候一个失了宠的妃子？

人向高处走，水向低处流。

她们不是水做的人，自然是不会蠢得继续待在这个清昔宫，伺候她这个废人？

白芷看着剩下的人，语气冰冷道：“今日要走便一起走了，娘娘那里还有银子分你们。将来若是吃不了跟着娘娘的苦再要走，只有拉去慎刑司罚做苦役的份，你们自己想清楚。”

“娘娘待你们可是很好的，若是想走就赶紧的，不要碍了娘娘的眼，真是养了一匹白眼狼！”晴儿不悦。

日光一分分的流去，明晃晃地照到地上，留下雪白的印子，西里间静得像一潭死水。终于有个女声小小声地说：“奴才愚笨，怕是伺候不好娘娘了。”

白芷看也不看她，只瞟一眼明珠，明珠便把银子扔在地上，“咚”地一声响，又骨碌碌滚了老远，那人终是小心翼翼地伏过去捡了，又有两个人一同得了银子出去。

那些都是粗使的宫女，连白芷也记不清她们的名字，自然也是看了一眼罢了。

此时跪在地上的只有小九，黄一，叶林，月英，夏月，流苏，红药。

皖婷冷冷的一个一个扫视过去，见他们恭恭敬敬地伏在地上，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儿，才沉下声音说：“你们还有没有想走的？”

小九直起身子，简短利落地说了一句：“奴才誓死忠心惠淑仪娘娘！”

月英，夏月，流苏和红药也一起大声说：“奴才们誓死忠心娘娘，决不敢做那些个没人伦的事。”

黄一和叶林也是说对皖婷忠心耿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