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2/2）

郝里抹说:“不啦，我去干活了。”然后就走开了。

仲恪知道娘过些日子才来，失望了。

赵曙也是，可是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拿懒，不来就不来吧，她现在叫啥啊？”

拿懒笑着说:“特末衍，你的妾，张。”

赵曙说:“哦，这名谁起的，没盐吗？”

拿懒笑了起来，说:“是啊，没盐。”

过了些天，仲恪拉着郝里抹，说:“郝里抹姐姐。”

郝里抹笑着说:“王爷，该叫姑，郝里抹姑。王爷，说，啥事？”

仲恪说:“我不是王爷，这里也不是宫里。郝里抹姑，我想去看特末衍，我是她的儿子，麻烦告诉我她的地址，咋走。”

郝里抹摆摆手，说:“王爷，不行的，路上太难走。”

仲恪失望了，想去看娘又找不到路。

过了些天，仲恪拉着郝里抹，说:“郝里抹姐姐。”

郝里抹笑着说:“王爷，该叫姑，郝里抹姑。王爷，说，啥事？”

仲恪说:“我不是王爷，这里也不是宫里。郝里抹姑，我想去看特末衍，我是她的儿子，麻烦告诉我她的地址，咋走。”

郝里抹摆摆手，说:“王爷，不行的，路上太难走。”

仲恪失望了，想去看娘又找不到路。

夜里，拿懒挨着赵曙躺在床上，说:“皇上，你都已经来了好些天啦，也不要妾，郝里抹她们还笑着说妾总是占着皇上不让皇上去她们房里呢。要不皇上看上谁了就去谁屋里睡吧，妾不妒忌的。”

赵曙看着她，听出了些味，说:“滔滔，啥意思？让我去她们的屋里睡？当我赵曙是什么人？这里只有你才是妻，别人都不是。我不是这些年一个人习惯了，身子尚未好才这样的嘛，你呀，别多想，我心里只有你。”

拿懒高兴了，抱着他，用手抚摸他的脸，说:“好，妾知道了，皇上夜里要洗洗，妾喜干净，从前也是，不然咋让你去别的妾屋里啊。”

赵曙笑着，说:“好，就喜你爱干净。”

过了两天，下午，房子旁边走来了一个七十多岁的大胡子老者，在那儿喊:“赵曙呢？哪里去了？”

赵曙从房里出来，看着他，惊得眼睛都鼓起来了，说:“是父王吗？你是赵允让吗？”

老者走过来就一把将赵曙抱住，大声说:“儿子啊，你终于来了啊，为父都等你好多年了啊。”

赵曙眼泪流了出来，说:“父王，你为何要这样啊？为何要骗儿子？王府当年给儿子送消息，说父王没啦，父王留了遗命让儿子定做大宋的太子，儿子以为你真的不在了，才决定留在宫里做太子将来做皇帝。父王，你为何骗孩儿啊？你不知道啊，这些年，儿子一想到父王的心愿就坚持了下来，这些年，儿子好难熬啊，父王既然活着咋不差人带个话啊？你原来也在这里啊？”

老者正是濮王允让，他当年离开大宋到了北面，许多事都与他有关系。此刻，他看见儿子曙高兴了，说:“为父到这里有些年了，这段时间呆在西面的部落里，离这儿就一里多。曙既然来了，为父打算这几日去西面夏那边，夏王差人带话让父去的，离开这以前专门来看看你。”

赵曙拉着父亲往屋里走，说:“父王，进屋里说话，儿子前些天才到的这里，滔滔也在，是拿懒。”

濮王允让跟着他走进屋里坐了下来，说:“拿懒，为父让她在这里的，她们有五个人，都在等你呢。”

赵曙说:“等我啊？干嘛呀？”

濮王允让笑着说:“干嘛？男人和女人能干嘛？要是不干嘛咋能生孩子？咋能给部落增加人口？”

赵曙这几天就觉出不对劲，此刻才懂这些女人为何在这里，原来是等着他来给部落里增加人口的啊。他气得说:“父王啊，儿子是大宋的皇帝，不是种马，父王咋想的？难不成你也是在做这件事？你都有二十几个儿子了，还想增加？”

濮王允让笑了，说:“儿啊，为父这么多的儿子是咋来的？还不是从前府里的十几个婢女都是妾，她们又可以生孩子还可以做事，何乐不为？为父不就是想到皇上一直都没孩子，才觉得做赵家人就有责任为赵家添香火，保大宋的平安嘛。为父已经尽力了，如今也力不从心了，这几年在这里也没生下个孩子。如今你来了，就该接着做这件事情，为父去夏那边了。”

赵曙说:“父王，可儿子不想这样做，儿子觉得这种事总是要心甘情愿才行吧。”

濮王笑了，说:“曙，你知道那个宫里替你的弘翱年初崩了吗？如今是十五的公子小佑在宫里做皇帝呢。”

赵曙说:“不可能，那弘翱年纪轻轻，咋会崩？指不定也到哪里去了呢？”

濮王说:“咦？我儿很聪明，弘翱的确是出宫了，前些日子也到了这里，就离你不远的部落里，他还说改日来见你呢。为父这样想的，为父这里的名字叫胡来，负责这边的事。为父是二十多年前就到过这里的，呆了三年。为父觉得这里好，依山傍水，资源好，却到处都是蛮荒，有大小部落不到二百个，到如今都还没有立国。为父想自己带人来这里繁衍生息，壮大自己，后面立国，最后再想办法与大宋合一。弘翱前些日子到的，为父见他做过皇帝，就让他替为父管理这里，代替为父做胡来。他如今的名字叫乌古乃，完颜姓，至于为何姓完颜，那是因为这里的人都是其他民族，咱们想在这里生活下去就需要和当地融合，也是复姓，这样就没有人知道咱们的底细。”

赵曙说:“弘翱替你做这边的事，那儿子就在这里呆着吗？只是来融入这里的民族，做完颜氏的人。儿子也想了个名字，刻里钵，那就完颜刻里钵。”

濮王允让笑了起来，说:“好，那就完颜刻里钵，为父是完颜胡来。刻里钵，你就呆在拿懒这里再生几个娃，为父就往西去了。”

赵曙说:“胡来，你真的就是胡来，我哪里还能生几个娃，拿什么养活？这些年我都快饿死了，吃的啥？草原的草，蘑菇，还有树叶。不然早就死了，你哪里还见得着儿子我？”

濮王允让笑了起来，说:“哎呀！刻里钵，胡来也吃过那些，最开始在这儿的那几年，也是吃的这些，后来才种了粮食，可也是不够的，这儿过些日子又缺粮了，又到了吃草和树叶的时候。”

赵曙一听又没心情了，这儿也要吃树叶和草，他说:“儿子想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

濮王说:“那要看你自己的，想去海边也行。别忘记多生几个孩子。行了，胡来走了。”然后就往屋外走。

屋子外的其他几个人站在门外听他们说话，其中两个女人一听赵曙想离开这儿去海边，就进屋拿着东西跟着濮王一前一后离开了。

拿懒气到了，看着她们俩走远，大声喊:“就你们俩，我也不要。”

留下来的郝里抹和另外一个叫霍霍的四十岁的女人互相看着，都不想留在这里跟拿懒了。两人都考虑看情况，不行后面也去别的部落。

仲恪年纪虽然才十五六岁，可也听懂了父亲与爷爷的话，他明白了父亲这些年身子没那么好了，需要找点营养的东西给父亲吃。

次日的傍晚，仲恪与赵曙说:“爹，儿子看见河里有鱼，还挺多，也大，要不咱们抓鱼吃。”

拿懒在旁边听到了，说:“这鱼不能吃，咱们是外面来的，要是吃了鱼被当地人知道了会不高兴的。再说，听说当地人都不爱吃鱼，说是吃了鱼身上会没劲。”

仲恪说:“母后，鱼可以吃，儿子和爹前几年吃过的，没事。”

拿懒看着赵曙，似乎明白了点啥，说:“难怪，吃过鱼了啊？行，明天咱们抓一条鱼吃，别说出去就行。”

赵曙笑了，说:“好，咱们都听拿懒的。”